朱长安愣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我送的信和礼物你从来没有回过。”黄楚燕道。
“我……”朱长安一时语塞有些尴尬。
“我知道你大概是嫌我麻烦,可我也只是想和你分享一些我的快乐罢了。”黄楚燕声音渐低越说越可怜。
“不,我只是……”朱长安不知道怎么说。
不在意忘记了懒得看?软玉柔香在怀谁还记得他,这种真相如何能说的出口。
“我知道我不该缠着你,只要你说一句,我立马就走再也不来烦你。”黄楚燕抬起头眼眶微红。
“我...不是这个意思。”朱长安急忙解释。
“我知道...顾南岂敢奢求其他,只望殿下百忙之中能回我一两个字,逢年过节与我见上一面便心满意足了。”黄楚燕凑近了一些试探的握住他的手,神色执拗眼中却带着几分哀求。
“这......”
看着对方可怜巴巴的样子朱长安顿时有些心软。
“还是说殿下根本不愿见顾南,哪怕只是见上一面......”黄楚燕低着头声音有些哽咽。
“是我痴心妄想了。”
“没有,不是的。”朱长安有些愧疚努力的试图安抚这个才给他送了一份大礼的财神爷。
“我答应你便是了。”
黄楚燕立马抬起头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
“那殿下可不能反悔。”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朱长安无奈道。
黄楚燕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拉着他絮絮叨叨的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
又让人送了一些佳肴上来,介绍着他新得的美酒。
朱长安被黄楚燕忽悠着灌了许多酒有些醉意上头。
黄楚燕看着眼前醉醺醺的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凑近了朱长安耳边轻声道:“殿下醉了,不如就在这儿歇会儿吧,晚点叫醒你保准让你在宫门落锁前回去。”
“好不好。”
轻柔的声音在耳边激起一阵酥麻,带着醉意的朱长安只觉得这声音格外悦耳,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得了他的回答黄楚燕嘴角的笑意更大了,扶着他进了里间。
房间内的颜色很是温柔,桌上摆着一个香炉,一缕淡淡的香味萦绕在鼻尖让人放松下来。
两个时辰后。
床上的朱长安头发披散衣衫凌乱,脸上带着红晕,整个人看起来凌乱又色情。
而黄楚燕的面带泪痕,嘴唇也有些干裂,原本清亮的眼眸此时也黯淡无光,身上还残留着刚刚欢爱过后的痕迹。
两人拥在一起享受着事后的余韵。
片刻后黄楚燕打破了沉默,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殿下可还满意?”
朱长安闭着眼睛懒洋洋的应了一声。
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
俗话说的好筛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
坏事做多了他也就只在意自己开不开心了。
毕竟嘛,这样的男儿匍匐于下,委身于你,任你予取予求。
是让人何等的满足。
况且对方还愿意给他送钱,试问有哪个人不喜欢呢?
两人又温存了一番,黄楚燕便起身亲自给朱长安整理衣衫。
一切收拾妥当后,朱长安理了理衣襟,神色如常道:“那我就先走了。”
“我送送你。”黄楚燕笑道。
两人相携出了房间,一路来到了庄园门口。
上了马车后朱长安挥了挥手。
黄楚燕目送着马车离开直到看不见踪影才转身回去。
一三九三年(洪武二十六年)一月二十日
外面下了小雪。
院子里的梅花被雪压着,花瓣上挂着晶莹的露珠,看起来十分美丽。
屋子里点着暖炉,炭火烧得正旺和地龙一起驱散了冬日的寒意。
“来,往这边跑。”朱长安晃着竹竿,一个小球在朱文堃面前飘来飘去。
朱文坤在地上连爬带走,追着那个毛球想要抓住它,可惜总是差一点点。
“哈哈哈.....”朱长安一边逗猫似的逗着她,一边大笑起来。
朱文堃虽然抓不到球,但是也跟着一起笑,看起来玩的十分开心。
许是朱长安笑得太嚣张了,年迈的黑猫墨攻突然从炉子那边窜过来,一下子就扑到了球,纤细的绳子应声而断。
它把小球叼给了还在地上努力爬行的朱文堃。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