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方向。
望舒红着脸过去了。
季晚棠趴在浴桶的边边上闭着眼睛假寐,听见望舒的动静也没有回头,只是道:“害羞了?”“没,奴婢没有。”望舒眼睛到处乱看,就是不敢落在季晚棠的背上。
“你要习惯。”季晚棠笑了笑。
给季晚棠擦身子的时候,望舒忽然问道:“姑娘,恕奴婢多嘴,姑娘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季晚棠用湿漉漉的手抹了望舒一脸的水,笑道:“是不是心甘情愿已经不重要了,都是过去发生的事情。”
“可是……姑娘不会觉得不甘心吗?”望舒问道。其实望舒问出这个问题来,季晚棠一点也不意外。
望舒和她不一样,活着有奔头,还有个弟弟,一切讲究一个“心甘情愿”,就和她卖身葬父却不愿意跟谢闻桉走一样。
季晚棠只想报仇和活下去,基于这些做出的决定,没有什么“心甘情愿”一说,因为所有都是她自己主动走出的这一步。
“也还好吧,不这么做的话,到时候再哭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