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自己的亲奶奶。
照顾一个陌生人。
绝对是一份折磨的工作。
铺垫了许久,男主角终于“闪亮登场”。
一进入面试间就不同凡响,先是对好看的秘书姐姐连抛媚眼,相当油腻。
相关经验?
一点没有,不过照顾过小动物,感觉照顾人也差不多。
为什么来?
最近没事做,能挣点是点。
听起来好像照顾爵士是个实在没得选,才来试一下的烂工作。
回答完还要和爵士握手,接着就展示了那个经典的“假手”玩笑。
临走时的告别也别具一格。
提夫林对着轮椅上爵士摆摆手,“不用站起来送了。”
满场的观众被他这突然的一句,逗得有点想笑又不敢笑,万一笑出声是不是有点地狱,存在不尊重病人的嫌疑。
于是一个个脸上的表情都很难绷。
“这两位主角要怎么认识?”
观众中有人不解地小声问。
“我就说开头是绑架吧。”
“你傻啊,绑架还配合劫匪给戍卫团演戏的?”
“那剧情让你轻易猜到,不是编剧水平不行吗。”
在大多数观众看来,提夫林的这次面试肯定是以失败告终了。
没有任何成功的理由。
既没经验,也没好听的出发点。
看起来像个混混,表现得也像个混混,就和大多数人印象里的提夫林一样。
做反派都做不到高水平,头上永远有魔鬼这个大反派压着。
只能当那些邪恶谈不上,但又坏得让人讨厌的角色。
“爵士会选他的。”
彼得这时喃喃道。
他在这位提夫林身上,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虽说他的处境比起提夫林还是稍微好一些。
不过他们的相似点是,都与远高于自己的社会阶层产生了联系。
说不定最后的结局也是一样,以一别两散告终。
格蕾丝显然没有猜到彼得在想什么,她现在完全被魔影剧情吸引。
“为什么?”
她也不理解。
如果是父亲的话,肯定不会招这样一个提夫林,估计连出现在庄园附近都不允许。
“因为他尊重爵士。”
“每位面试者都尊重爵士。”
在格蕾丝看来,提夫林反而是最不尊重爵士的那个。
与一位抬不起手的人握手,还用假手吓唬他,临走开那种不用站起来的玩笑。
怎么能伤口上撒盐呢?
简直太冒犯了。
“他对待爵士,就像对待正常人,对待一个平等的人,而不是需要同情的病人。”
彼得回答道。
从某种意义上讲,在面对格蕾丝时,他也是一位“病人”。
得的是穷病。
比起生活更艰难的人,他家的条件还算不错,可这种对比要看参照系。
如果以格蕾丝为参照,那他家和更穷的人家差不多。
差距太小,以至于在格蕾丝这个单位尺度巨大的纵轴上,根本分不开。
贫穷或许比一些身体上的问题更可怜。
身体上的问题,会有人同情,虽说他们本身可能不喜欢这份同情。
而贫穷,在如今的社会评价体系上,大家可就要挑他的问题了。
是不是不够努力?
有没有认真工作?
身旁的格蕾丝,也察觉到彼得情绪上的低落。
她这时意识到,自己好像就是魔影中前面的那些面试者。
将彼得视为弱势群体,自以为是地同情。
穿上平民的衣服,尽管这些衣服是顶尖裁缝用昂贵材料手工定做的,只是款式上是平民的衣服。
一起骑自行车,她的车也根本不是工厂里出产的寻常商品。
然后还把自己感动到。
她可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女孩。
却没发现这些带着点表演性质的关怀,也会带来情感上的伤害。
她想和彼得说,是他太敏感了,自己没有那种意思,是想他更好过一点。
不过没能说出口,她想到那些面试者,也是想让病人更好过一点。
出发点一直都是自己。
魔影随后展示了提夫林的生活,混乱不堪的小房间,和一群臭味相投的朋友待在一起,也没个正经事做。
也有家庭,不过家里的弟弟看起来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