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中鲜花,新买的糕点抛掷给这玉人。
可就在这犹豫的瞬间,那匹白马已经悄然跑远了,连带着那人也只能看到是一晃动的小黑点。
于是众少女忿忿,打听着那马上的人是谁。
“原来是杜御史,可惜已经定亲了,真是落花流水总相错啊。”
女子的惋惜此起彼伏,杜恭孝对这些骚动却一无所知,他两耳不闻马下事,只因秦府和他的别苑相距不近,尽管自己已经尽量快,可暮色披身时,杜恭孝揉了下眼睛——他才远远看到瞧到秦府的屋顶。
他闻到屋顶烟囱冒着细细青烟的味道,那烟雾在夜幕中只能瞧见一点模糊的轮廓,很快就隐没。
秦府里面亮着灯,只能通过门缝窥见其中热闹。
由于天气转暖,杜恭孝后背额角都冒出细汗,整个人和马儿一样蒸腾着热气,像是刚从笼屉里捞出来的灌汤包。
于是马儿站定喘息时,他没有立刻下马,而是也挺直后背,微微吐出一口浊气,并没着急下马。
就在他掏出帕子擦干余汗,整理好衣袍服饰时,沉沉暮色中突然冒出一道清丽的少女音:
“杜公子,我家小姐等候多时了!”
天却好像在一瞬就黑了下来,远处的天际也从层层的深蓝乌蓝,转为延绵千里的深黑色,好像天公打翻墨汁,墨色好像自四周的天际要洇下来。
杜恭孝饶是视力再好,也一时有些不适应,他略略低头,不很自信问:“徐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