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叶?
盛京好像没有姓叶的大户人家,而瞧那白衣女子的气质也不像是寻常人家能养得出来的。
“这样啊……”
问:“她常来绣楼?”
“约莫从一个月前开始,她每隔一两天就会来一次绣楼,其余时候她都是住在城中的来福客栈。老身也是从她常住客栈断定她并非盛京人。”
来福客栈是盛京最好的客栈。
可见那女子的确不是个缺钱的主。
掌柜道是从她常住客栈断定她并非盛京人,看似很寻常的一句话,实则透露给夏芷歆的信息很多。
绣楼幕后的主人是萧旭尧这个太子,平日里是由裴誉这个一朝文官之首掌管,想要查一个人何其容易,何至于要到通过对方常住客栈才能断定对方并非盛京人的地步。
这也便是说,隶属于太子的绣楼都查不到那位叶姑娘的底细。
“多谢告知,我没有旁的事了,你自去忙吧。”
“老身告退。”
马车缓缓前行,往勇诚侯府去。
“姑娘,您说的白衣女子可是方才对面雅阁那位?”
如简适才也留意到了。
委实是像那样容颜过盛的女子,很难不让人留意。
夏芷歆点头。
“是她有什么不妥吗?可要奴婢找几个人去查查她?”
“不用。”夏芷歆阻止得很果断,“一个容颜如此出众的年轻女子,敢孤身一人不做任何遮掩在外行走,你觉得她会简单吗?”
显然不会。
如简沉默了。
“像这样不知底细又深不可测的人,如无必要,我们最好不要轻易去招惹。”
“姑娘说得在理。”
夏芷歆不知,有人站在路旁的楼上一直看着她的马车离开。
“公子,您既挂念大姑娘,适才为何不直接去见她?”
“不能见。”男子本是风流倜傥的长相,咳此番即便手执折扇,给人的感觉也很颓,没什么精气神。
“在他们眼中我此时不该在盛京,而是该外出去游学,若是见了,我就留不下来了。”
男子不是旁人,正是被夏长风安排了去游学修身养性的夏礼。
他并没有离开。
而此事即便是安排他离开的夏长风显然都是不知的。
“怎会留不下来?公子您若执意不离开,二公子应该也不会强逼您。”小厮不解。
“你不懂。”
他若不想走,二哥的确不会强逼他,但若是见了歆歆,他自己就会没那个脸留下来。
“歆歆今日是在绣楼宴客?”
“回公子,是的。”
“这好像还是歆歆第一次在外宴客,她现在竟连宴客都不选在侯府了,可见我们伤她有多深。”
小厮想要说些安慰他的话,又不知该说什么好。
半晌只呐呐说了句:“公子也不是有意的,莫要自责。”
他实在是做不到违心说公子没有对大姑娘造成伤害。
“让你去查的事,如何了?”
说到正事,小厮正色:“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信息,自打那日太子殿下与大姑娘在承王府疑似关系亲近又让大姑娘送他回宫后,外界揣测之言甚多,却多是认为太子殿下之所以对大姑娘有所青睐,是因着勇诚侯府的兵权。”
“自承王府那日后,太子殿下只出过一次宫,且太子殿下那日出宫据说是去皇家寺庙给百姓祈福,并未与大姑娘见面。也便是说,自承王府那日后,太子殿下便再未与大姑娘见过面。这如何也不像对大姑娘有情的样子。”
可见萧旭尧上次来见夏芷歆并将醉酒的夏芷歆送回侯府的事,并无多少人知晓。
“他们没有再见面?不是说那日太子殿下的仪仗是走侯府前的大道回的宫吗?”
“是这样没错,可据说太子殿下的仪仗并未在侯府前停留。”
夏礼皱眉。
难道太子真是为了侯府身后的兵权才接近歆歆?
如果真是这样,他决不能坐视不理。
歆歆受到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正想着,忽觉一道视线朝自己投来。
夏礼迅速抬头循着看过去,骤然对上下方街角一女子的视线。
女子一身白衣,容颜竟是比有着大燕朝第一美人之称的兰渝公主都要盛几分。女子的目光并不锐利,甚至可以说只是淡淡朝自己看了一眼,就莫名让夏礼觉察到了浓烈的威胁。
好似只要女子稍微一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