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比死了三天的尸体还白。

    他看这煞星还没有注意到他，赶紧连滚带爬的去了地宫。

    “宗主，不好了，长老他们都被杀了。”

    萧川流还在炼化水鬼。

    这水鬼是他从驭鬼宗的一位孩子的母亲身上偶然感知到。

    这人刚被水鬼救上来，残留的鬼气十分浓郁纯正，这是萧川流一直心心念念在找的驭鬼。

    他立刻询问这女人最近是否去了江边，很快推算出水鬼的方位，萧川流立刻赶了过去。

    命运，妙不可言。

    若他早了十分钟，可能就会和婴鬼撞上。

    若他晚了十分钟，水鬼可能已经沉入江底休眠。

    但偏偏，他遇见了善良的水鬼。

    于是小水鬼被带回来了。

    本来凭着阙昭在水鬼身上留下的印记，她踏入长安就能感知到。

    偏偏，萧川流面前悬浮着一截脊骨，泛着璨金光芒。医者不自医，骨头扰乱了阙昭的感知，她没能第一时间察觉那只善良的小水鬼被萧川流绑来了。

    但是她留给小水鬼的保命底牌救了他一命。

    不过现在小水鬼状况也很差，他头上的那一只鲤鱼有气无力，不仅瘦了一圈，还直翻白眼。

    小水鬼恶狠狠瞪着萧川流。

    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坏的人！

    他救了溺水的他不是吗？为什么要把自己抓回来？还用火烤自己？

    人类，都是这么无耻的生物？

    那他以前救人是错了吗？

    他忽然想起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眼尾瞬间湿润，大颗大颗的泪珠滚落进萧川流祭炼出来的灰色魂火中，化为一道道锁链狠狠捆住水鬼。

    “哈哈哈，五境，我萧川流终要登顶。”

    “能成为我的驭鬼，是你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