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秉忠心里发寒,就听到皇帝突然开口:“去,将马顺德找来。”
这事用不着赵秉忠,他朝着一个内侍看了一眼,这内侍立刻躬身:“奴婢这就去。”
城内●皇城司据点
这时天上零星下雨,雨点打得院中青砖噼啪作响,几个番子垂手而立。
马顺德来回踱步,正焦急等待着来自各处的情报。
因霍连奇这事,马顺德在皇帝那里挨了训斥,心中惊恐,回来后险些一病不起。
可是,这时他若病了,并不会得到皇上怜惜,反可能会彻底失去机会。
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失去圣心,等着他的就是死亡的结局。
“可恨,怎么办,怎么?”
屋里光线很暗,并没有多点蜡烛,只有一根蜡烛发着光,马顺德徐徐踱步,沉着脸一声不吭。
继续调查齐王的事,这是十分可怕的烫手山芋。
没有父皇下的命令,马顺德那阉人,是绝不敢带着这么多人来蜀王府。
“至于应国有前朝余孽的风声,大王可以说,朝廷都不知,大王怎么可能知道?”
若再调查出蜀王真勾结了前朝余孽,那汇报了后,皇上每次见到自己,岂不是都要想起齐王蜀王这两个儿子做下的事?
至于应国,其实更可怕些。
蜀王府
蜀王上次被呵斥,就不太出门,每日只在府内下下棋、练字画、这日读书腻了,出至檐下安座,此时雨点啪啪下,不由喃喃对赶来的马友良说:“最近,总是阴雨听说云雨快到京城了……似乎,有点不对呀!”
皇城司本是自己极力争取的职位,可就算现在交出皇城司,失去了权柄,自己会死的更快。
但能不答应么?
陈公公与赵秉忠关系不错,虽不是赵秉忠认的儿子但与另外大太监有些关系。
等到出了殿,立刻觉得嘴里发苦,一步步往外去,心里想着对策,直到出了皇宫,都想不出能有什么对策可以应对这次的事。
就是在这时,一个番子硬着头皮说着。
但凡是被皇城司的甲兵围了的府邸,基本上里面的人就难以翻身了。
“什么?!”蜀王一听,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进来禀报的人忙说:“他亲自带了十来人,但都是甲兵,小的进来时,还看到有骑兵汇集,都是皇城司的缇骑,有上百人。”
陛下召他入宫?
马顺德过去看不上这小陈子,无论是年龄还是资历,都不够入眼。
他脸色阴沉不定,乘着牛车回到皇城司的据点。
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他带队来,来了多少人?”
被马顺德这凛冽目光一扫,这太监顿时不敢再吭声了。
不好!
想到父皇的心狠手辣,蜀王额头都冒了冷汗。
应国修养几十年,又吞并不少远地,现在带甲十数万或有,一旦不小心,立刻是大祸。
但被皇帝呵斥之后,马顺德就像转了性,对宫里的人都客气了许多。
马顺德忙竖起耳朵,就听到皇上说:“有人举报蜀王勾结前朝余孽,且应国大有嫌疑是余孽控制,朕命伱速速查清此事,不得有误!”
就算这样,蜀王突然之间有点心灰意冷。
“督公,宫里来人了。”
马顺德是真不想再沾边了。
陛下交代的事,是必须要办的。
“马顺德来了?”
“奴婢候旨!”
马顺德心里暗暗叫苦,面上不敢露出分毫,对上磕头:“奴婢遵旨!”
就算这次查不出,可若失爱于父皇,那自己以后就举步艰难了。
先是得罪了太孙,然后是齐王,现在又是蜀王,马顺德人都麻木了,虱子多了不怕痒,得罪就得罪吧!
无非就是一死!
若是不能为陛下好好办差,不等日后清算,自己就要先被陛下给杀了。
至于这次去,会不会又得罪了蜀王,那是必然。
自己还能活么?
不久,十余骑就先一步前往蜀王府。
“干爹,咱们真去蜀王府调查?”一个小太监是跟着马顺德一起来皇城司的,既是马顺德的干儿子,也是心腹之一,这小太监心里不安,就忍不住低声问着。
蜀王正自出神,却见一人急匆匆跑进来,跪倒说:“报!大王,皇城司来人了!是马顺德亲自带队!已是到了王府大门口了!”
“你的事,别的都是小事,结交朝臣虽然忌讳点,但大家都在干,最要紧的无非是和应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