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不顾夫妻情面,也没给叶锦苏面子:
“怎么,你整日就围着你那亲儿子转,对我的吃食也不管了?这东西能吃吗!不如拿去喂猪!”
谢兰欣当然也在桌边坐着。
她尽量不发出声响,对秦昭芸的遭遇冷眼旁观,生怕骂到自己的头上。
这些骂秦昭芸都听惯了,一心只想着处理问题,找厨房问话。
“到底怎么回事?”
厨房小厮不敢说。
又问嬷嬷,嬷嬷也躲着目光不敢当着谢兰欣的面开口,为难之至。
规矩到了叶锦苏这里不管用,她想也不想插嘴:
“姨父。”
“不怪我多嘴,您为何不想想,这两日府上的用度可都是兰欣在管,为何出了事情却要骂我娘?”
此话有理。
谢三爷险些忘了谢兰欣与秦昭芸的约定。
他是平日里一又事就找秦昭芸习惯了,一时对刚才的责骂下不来台。
“谢兰欣!”愠怒着点女儿的名子。
谢兰欣遂抬头,指着厨房小厮的鼻子骂:“你怎么办事的,竟会给我爹上这种吃食!”
“是不是钱不够啊?”
叶锦苏见缝插针,幽幽道。
既然下人不敢说,那就让她一个不怕得罪谢兰欣的边缘人来说。
事情发生仅仅在片刻。
小厮哪里反应得过来,本就委屈的他也没多想,闷着头就点。
“没钱不早说,办事不利的东西!”谢兰欣立刻堵他的嘴。
她先把自己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又支了钱给厨房让赶紧去买点现成的来吃。
下令日后不许再犯。
*
假酒一案陷入僵局,官府多次向许行头施压。
他多方遮掩推迟,眼看就真得要闹上公堂,硬着头皮再找了谢二爷平事。
谢二爷身居六品,乃是户部主事。
平日里多与商户打交道,旁的关系则没有,这不就找到了大房的纪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