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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由谢渊出面,很是顺当地进入了老夫人的屋子,刚提到舅公有转醒的迹象。
老夫人大发雷霆:
“北屋的人都是干什么吃的!如此重要的事,竟还要通过渊儿来告诉我!”
她坐不住,由老嬷嬷搀扶起身,一行人朝着北屋赶。
几人冲进房门。
舅公安然躺在床上,秦昭芸脚边有一盆冒着热气的水。
正拿着帕子小心翼翼地替舅公擦身,仿若对婴童般呵护备至,全然没有察觉门口的动静。
她的衣袖高高挽起,手已在来回的揉搓手帕的过程中变得通红。
老夫人对此不可思议。
一个妾身三房的续弦,竟会对自己的哥哥如此尽心尽力,这岂非寻常人能做到的事?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的确很是动容。
“咳咳。”
叶锦苏故意发出咳嗽,秦昭芸忙回头。
此刻。
她才留意到站在门口的老夫人,以及大公子谢渊,当然还有刚才赌气离开的女儿。
“儿媳见过老夫人。”
慌乱将衣袖扯直,秦昭芸起身让出位置,对着老夫人行礼。
沉默不语的老夫人走近兄长面前,草草看了一眼,没有看出好转的迹象。
但因此事是谢渊告知,她便没有追究。
“北屋里的人呢,怎么只你一个?”老夫人质问秦昭芸。
纪玉君的小丫鬟在叶锦苏走后火速离开,她要找纪玉君通风报信以图功过相抵。
“老夫人,大夫人讲了。”
“该身为儿媳的几位夫人亲自向舅公尽孝,便把丫鬟小厮都清走。”
叶锦苏实话实说。
“那剩下的夫人呢!”
老夫人有些恼火,声音高了八度。
嬷嬷悄悄附到老夫人的耳边,轻声说:“二夫人因砍伤了世子,如今还在牢里呢。”
“大夫人在何处?”
不打算罢休的老夫人势必要问到底。
话音刚落。
纪玉君就一脸着急地从外面赶回来,赶紧向老夫人解释自己因回娘家耽误了向老夫人请示。
“原调走下人的事该同母亲讲,但儿媳今日出门匆忙,不小心就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