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听说你府中有个心爱的婢女，还是从淮南千里寻你而来，”夙闻拿出新的纸，之前那副随手扔在地上，眉宇间盛气凌人的威严打量着夙夜，眼中的审视和压迫感几乎都要化为实质。

    夙夜神色从容，眼神中暗藏波澜，让人不寒而栗。

    “淮南时偶遇偏巧帮过她，她无依无靠，儿臣心生怜悯，便让她入府做事。”

    夙闻手中动作顿住，偏头看向夙夜，目光游移，“出征后将人送进宫吧，朕派人照看一二，你也好安心。”

    夙夜面露惶恐，“父皇严重了，不过是个婢女，不敢劳烦父皇。”

    夙闻见状轻笑一声，“你紧张什么，朕又不会吃了她，罢了罢了，见你这么宝贝便不送进宫了，留在府上也是一样。”

    “是，多谢父皇。”

    “嗯，下去吧。”夙闻写字起了兴致，随意摆摆手让夙夜退下，夙夜恭敬行礼告退。

    转身之际，目光森寒，随后又恢复平静。

    戚府，戚风刚进府戚宁笙和戚宁华便围上来，三人一同进入书房。

    戚宁华将门关上，戚宁笙急切开口，“爹，陛下真的要让哥哥上战场？”

    戚风微微点头，戚宁笙眼眶一红，“爹，我也要去。”

    “胡闹，”戚风怒拍桌子，“你是待嫁之身，好好当你的安肃王妃，战场上的事不用你操心。”

    戚宁华拉住戚宁笙，眼神安抚着，“爹，眼下并不是开战的好时机，陛下为何一定要战。”

    大雍虽兵马多，但这些年陛下一直在暗中打压各大氏族，克扣军饷，氏族贪污，军中早已不是之前的光景，如今贸然开战，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

    “唉，陛下要战，我们又能如何，违抗皇命不成，月落这次确实欺人太甚。”

    陛下虽没有明面上要回兵权，但军中势力繁杂，无数的大手伸进其中想要捞一杯羹。

    如今七皇子主战，兵权转交，恐怕陛下不只是想战，更是想乘机收回兵权。

    “圣旨这几日就会下来，你准备准备，不日便和景陵王出发吧。”

    戚风看着戚宁华，眼眶有些湿润，很快又偏过头，重重拍了下戚宁华的肩膀。

    戚宁笙见状眼眶微红，鼻头一阵酸楚，垂下头不让两人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