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走出来走到夙夜身旁,“王爷,陛下有请。”
夙夜起身进殿,夙闻靠在龙椅上,单手撑着脑袋,眉宇紧皱,见夙夜进来怒斥,“夙夜,你好大的胆子,”抓起桌上的砚台砸在地上,殿内人纷纷跪下贴着地不敢动。
夙夜跪在地上神色平静,“臣知罪,还请陛下保重身子。”
夙闻眯着眼盯着眼前的人,“夙夜,公然违抗圣旨,扰乱军务,动用私刑,这些罪名哪一样都足以治你死罪,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扬起桌上的奏折扔向夙夜,夙夜拱手正声道:“臣领罪,”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夙闻审视着夙夜良久才开口:“念在你护国有功,击退月落,尚可从轻发落,收回兵权,闭门思过半月,之后继续担任典狱司一职。”
“谢陛下。”夙夜行礼跪拜,而后退出金銮殿。
夙闻望着夙夜离去的背影,眼神微动,“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安总管低着身子不敢妄言,“奴才愚笨,景陵王自是敬重陛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呵,”夙闻冷笑一声,他夙夜若是这般忠孝两全的人,那他就不是夙夜了,一头养不熟的狼崽,长大了就该弑主了。
他拿起桌上的笔,重重写下一个字,随后又划去。
一旁的安总管低着头不敢吱声,生怕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