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别受了寒。”
“你这身体啊,当年不是挺好的吗?我带你玩儿的时候,也没见你跟不上啊……”
沐英有些纳闷。
怎么几年不见,朱标都虚成这个样子了?
当年都是活泼好动的娃,他现在筋强骨壮,有用不完的力气。
反观朱标,却是病恹恹的,人也瘦了,精神也委顿。
“嗐……是我自己透支太多了,自不量力导致的。”
朱标苦笑着摇了摇头,摆手道,
“不提这个了……我,我先给爹娘问安。”
说着,他迈着步子走到朱元璋和马秀英面前,正欲下跪请安,却听马秀英喊道:
“小橘子!”
朱橘心领神会,迅速将朱标搀扶住。
“那些劳什子繁文缛节,你管他干嘛?我们朱家从来都不讲究这个!”
马秀英蹙眉道,
“标儿,你烧还没退?”
“过来,娘摸摸。”
朱标有些无奈,但也只能乖乖上前,坐到了老娘的身边。
马秀英手法娴熟,先是摸了摸朱标的额头,而后又摸了摸他的后脖子。
“是还有点热。”
她道,
“当初彭玄道长教过我一招,用针刺大椎放血,可以解热。”
“我就学了这么一招,好几个夜里,小橘子发高烧到了惊厥的地步,都是靠着这一招保命的。”
“翠竹,取银针来。”
朱橘闻言,不免有些讶异。
“娘,你居然还会针灸?”
马秀英轻哼一声。
“你惊讶什么?为了你,我可是学了不少东西,都是急救用的。”
她道,
“你的病症罕见,当时的郎中又都不敢下手,怕给你弄死了,所以,只能我自己亲自来。”
“说起来,我也算半个郎中,偏科的那种。”
正说着,翠竹已然送上银针。
马秀英果然是手法娴熟,一只手捏着银针,一只手按住了朱标的脖子,找准了穴位。
“咳嗽一声。”
“咳!”
朱标正巧觉得喉咙有点痒,一声咳嗽,那银针顺势就透了进去。
马秀英反复提拉了几下,带出来几滴血珠。
“有没有舒服点?”
她问道。
“嗯……好像是没那么晕了。”
朱标晃了晃脑袋,有些惊奇的道,
“娘,您这真神了!”
“比太医都行!”
马秀英嘴角微微上扬。
“那是自然,之前算命的都说我命带天医,要不是这些年跟着你爹南征北战我得管好后勤,我早就去学医了,说不定现在都出师了。”
她笑道,
“尤其是这个针灸,我胆子大,敢扎!这针灸追求的就是立竿见影的效果!只要扎对位置,马上你就舒服了!”
“行了,你就在我这靠一会儿,咱们一家子今天也算整齐,正好聊聊天。”
朱标此刻精神稍稍好了一些,便也露出笑容,乖乖靠在老娘的身边。
翠竹的茶和果盘也送了上来,满满两大盘,看的朱橘两眼放光。
“你们聊着,我先吃会儿……”
“今天开了几个时辰的朝会,可饿死我了!”
说着,他已然是攥着两个果子,吭哧吭哧了起来。
朱标看向沐英,有些兴奋的道:
“哥,福建那边有意思吗?跟我讲讲那边的趣事儿呗!”
这一声哥,叫的十分顺嘴,而也就是在沐英面前,朱标才会表现的像是一个弟弟。
“当然有!福建人……性子和咱们徽州人可不大一样。”
沐英笑道,
“他们不爱种地,爱跟人打交道,爱做生意爱冒险,对于神佛的笃信更是超过了我们。”
“我跟你讲啊……”
沐英分享着福建的趣事儿,和朱标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热火朝天,朱元璋和马秀英时不时也插两句嘴,至于朱橘这个幼弟……则是专心致志的爽吃,炫完果盘打了个饱嗝,又开始炫点心了。
一家子其乐融融,气氛和谐。
“对了,哥,你这次回京之后就不回福建了吧?”
朱标看着沐英,转而又看向朱元璋,道,
“爹,你打算给英子哥安排个什么职位?”
显然,朱标这是怕老爹说话不算数,想要让老爹亲口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