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被老爹臭骂,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就像一只瘟鸡似的,低着头挨训。
忽的,他一抬眼看到了朱橘,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之色。
“姐夫!”
他喊了一声。
“什么姐夫,老子是你爹!你这个混账!”
“你被老子骂傻了?!”
徐达一巴掌甩在徐辉祖的肩膀上,骂道。
“我的老丈人啊,你怎么生这么大气?”
朱橘走进了屋内,看着桌上的沙盘,笑道,
“辉祖又调皮了?”
徐达闻言,猛地一抬头,见是朱橘,顿时回嗔作喜。
“哎呀,还真是你来了!我说这小子怎么乱喊!”
他连道,
“什么调皮啊!咱是被他气到了!恨铁不成钢!”
“我带他用沙盘模拟实战,结果演练起来,真是一票稀烂,我鼻子都快气歪了!”
“要不是这小子长得像老子,老子都怀疑他不是我老徐家的种了!真是……太笨了!”
徐辉祖羞愧的低下了头,目中眼泪流转,差点要哭出来了。
“行了行了,差不多可以了,给辉祖留点自尊。”
朱橘揉了揉徐辉祖的脑袋,道,
“我们家辉祖是大器晚成的料,你不懂。”
“辉祖,别听你爹的,按照你爹的标准,姜子牙来了都是弟弟,就他天下第一,你说是吧?哈哈……”
听到这话,徐辉祖顿时破涕为笑。
“就是……”
他躲在朱橘的背后,小声道,
“老爹是个暴君!在他眼里,我就跟家里养的菜鸡没什么区别!”
徐达眼睛一瞪。
“暴就暴,别加个君字,老子还不够那个格!”
要不怎么说是大将军呢,这稳健的被动直接就触发了。
“沙盘?这倒也有几分意思。”
朱橘看着面前的沙盘,顿时来了兴趣。
上面插着几面小旗子,山地、流水、平原,各种地形皆有,十分的精美。
这种质量的沙盘,估计也就徐达家才有。
这,足以让军中的指挥官训练对战!
“殿下,要不咱俩来一盘?”
徐达指了指沙盘,笑道,
“在家里淡出个鸟来了,没有仗打,只能玩玩这个。”
“辉祖这小子又笨,玩的没意思,这沙盘要跟聪明人玩儿才紧张刺激。”
朱橘连连摆手。
“不来,我不会啊!”
“我这人喜欢不讲武德,这玩意儿都是明牌,都不能搞偷袭的,玩着多没意思。”
要说下军棋,他还能来两把。
这沙盘演练,属于是需要技术的游戏,他又没上过黄埔军校,出手也肯定是被徐达虐。
一般铁定被虐的游戏,他不玩。
自取其辱干啥?
“可以偷袭啊!你不会我可以教你,很简单的!”
徐达指着沙盘上的旗子,道,
“这个是看回合的,你看……把这个旗子折一下,就算作是隐藏……”
“往前就是……”
看得出来,徐达是真的无聊,玩这个沙盘都乐此不疲。
“回头再说,徐叔叔,今天我来找你是有正事的。”
朱橘打断了徐达,正色道,
“最近对付政事,实在是劳心劳神。”
“中书省那帮老家伙不顶用,我打算组建一个临时的组织,高效处理政务。”
“你看,你……”
徐达眼睛一瞪。
“你找我聊政事啊?不聊不聊,军事还可以,政事我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连连摆手道,
“我搞不来,真搞不来!”
“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比如宋濂啊,刘伯温他们,都是搞政治的一把好手,我不行!”
朱橘翻了个白眼。
这个老丈人,真是避政治如避蛇蝎啊!
“他们两个,我都已经请了!”
他没好气的道,
“一共需要七个人,现在就差您了!”
“我作为您的女婿,女婿有麻烦,您能不帮这个忙?”
徐达连连摇头。
“不干不干,我这个当老丈人的把女儿都已经给你了,还不够啊?”
“有刘伯温他们在也就够了,你随便再拉一个凑数不就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