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吟道,
“湖里的那个肚兜,用料比较精贵,是妃嫔这个级别的人才有资格用的,当时我将那东西掏出来问询众嫔妃的时候,也在观察她们的表情,想要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当时,达兰是低着头的,我没看清她的表情。”
“现在听你这么一说……难道她是刻意遮掩?”
朱橘微微颔首。
“我觉得很有可能啊!”他正色道,
“来来,反正这里就我们娘俩,我们先假定她确实和野男人苟合了!”
“那么,谁能当这个野男人呢?宫中能行苟且之事的,也就是侍卫吧?别的男人也进不了后宫……要说内侍,除非是没有阉干净。”
马秀英略一沉吟,忽的眉头一挑。
“还有一类人,可以出入后宫,那就是太医。”
朱橘:“?!”
“卧槽?!”
他惊叫了一声。
这下和宫斗大剧对上了啊!果然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宫廷里的那些破事儿,内核都是一样一样的啊!
“你咋咋呼呼的作甚?”
马秀英瞥了他一眼,道,
“我倒是想起来,那天达兰说自己风寒未愈,每天都有太医给她扎针,还都是晚上扎,说是那个时候是经络运行的时候,当时我们还觉得那个太医还挺细致的。”
“现在想想……这男人晚上出入妃嫔的寝宫,总归是有点不对劲……”
朱橘听到这话,不由得哈哈大笑。
“哈?扎针?”
“啊……也对,扎针!哈哈哈哈……这达兰可真会玩!”
马秀英听他这么一说,似乎也是听懂了朱橘的揶揄,面色有些古怪。
“娘,我觉得现在有八成把握了!”
“这一票,干不干?”
马秀英目光一凝。
“八成……那就干!”
“走!”
她也觉得,这一番分析之后,达兰的嫌疑已然是无限放大!
这显然值得她豁出去撕破脸干一票了!
“嗯!”
朱橘一脸兴奋的道,
“这下乐子真大了!”
‘走走走,我给您带路!哦对了娘,得再喊个太医跟在后头,到时候我有妙用。’
……
亥时末。
哧溜,哧溜。
朱元璋将面前的热汤面吃了个干净,舒舒服服的打了个饱嗝。
“这面,称得上是美味!”
“里头用的什么料?”
达兰躺在床上,香肩半露,笑眯眯的道:
“是小茴香。”
“臣妾这儿有个奴婢,茴香面做的很地道,有些时候臣妾夜里馋了,就会让她做面。”
“陛下要是喜欢,臣妾再叫她去做一碗?”
“嗝——”朱元璋又打了个饱嗝,嘴里全是茴香的味儿。
“不用了,那些文人咋说的来着?秀色亦可餐。”
老朱嘿然一笑,三两步便到了床边,道,
“咱看你,就是一道美味佳肴。”
达兰眨了眨眼,神态愈发灵动妩媚。
“那臣妾,可就等着陛下来享用了……哎哟!”
话音未落,朱元璋已是将她拦腰抱起,吓得达兰娇声连连。
俩人此刻已有几分情迷,正欲搞事,却听屋外传来一道声音:
“皇后娘娘驾到!”
朱元璋:“???”
达兰:“???”
俩人皆是一愣。
这个时候,皇后怎么来了!
咚咚!咚咚咚!
“重八!重八!”
“给老娘开门,开门!”
“达兰你这个小贱人,你胆敢欺君,与别的野男人苟合!”
还未等屋里的两人说话,那房门已然是推开,只见马秀英撸起袖子,气势汹汹的冲到了达兰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给我滚下来!”
噗通!
达兰被马秀英这突如其来的凶猛攻势搞的有些猝不及防,这一拽,直接让她从床榻跌到了地上!
“你个小贱人!啊!”
“竟敢和别的野男人苟合!还怀上了野种!你好大的胆子!”
“来啊!把她给我抓起来!”
唰唰!
门口出现了几个内侍,但此刻却是不敢进屋。
无他,皇帝在里头!他们不敢造次啊!要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