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只匆匆见过几面,名字照片就出现在了同一个红本本上。
早上十点,姜宁站在民政局门口翻看新鲜出炉还热乎着的结婚证。
照片上,男俊女美,十分登对,就是这着装……
一个黑裙一个黑衣,像是刚参加完葬礼回来顺道结个婚。
姜宁看着结婚证傻乐。
结婚嘛,总归是件喜事。
她这人比较务实,看问题的角度也比较乐观,比起杜成宏那种表面绅士背地坏,陆骋可好他太多了。
至少人家还知道救助小动物呢,虽然最后是她为他的爱心买了单,但爱心是真的。
姜宁拍了张照发到朋友圈,设置为家人组和韩放可见。
料到接下来定有一场暴风雨,她果断把手机调成静音。
收好结婚证,姜宁走向陆骋。
她停在合适的社交距离,伸出手,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一颦一笑皆是风情,“你好啊,战友。”
陆骋玩味的看着她,握住她手的瞬间把人拉向自己,“叫老公。”
姜宁睨着他,个头虽矮,气势却一点不弱,轻嗤一声抽回手,“找个地方坐下来聊聊?”
既然是战友,对彼此还是需要有一些最基本的了解。
还有一些细节上的事,都需要先分说清楚。
先说断后不乱。
陆骋,“你不是要去打针吗?”
姜宁经他提醒才想起来,“哦哦,差点忘了……走吧,一起,路上聊。”
医院离民政局只有一公里左右,天气很好,秋天的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姜宁先挑起话题,“你是开成人馆的?”
陆骋扭头看她,“怎么,职业歧视啊?”
姜宁嘴上说“行行出状元”,脸上却分明写着“卖点什么不好非卖这个”,明目张胆的心口不一。
陆骋挑眉,“怎么着,你还打算让我换一行?”
姜宁,“我没那么大脸,大不了以后别人问起来,我就说你做一点小生意。”
“万一追问是哪一行生意呢,你怎么说?”
姜宁把包往肩上一搭,双手环胸,还真思考起这个问题来。
过了约摸半分钟才开口,“娱乐行业吧。”
成人馆里那些东西,要么娱人,要么娱己,要么娱人娱已,怎么不算娱乐行业呢?
陆骋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说法,忍不住笑出声来,“姜小姐高见,佩服佩服。”
姜宁面色淡淡,扭头望着他,语气笃定,“不过,那不是你的店吧!”
就他这气质,说是哪个豪门大户跑出来浪的纨绔子弟她信,要说是小店老板,她不信。
就算成人馆真是他的,也不可能是他赖以谋生的地方,就他这身行头,虽然从上到下连个标都没有,但是看面料也知道不是便宜货。
裁剪得体,没准儿还是量体定制。
至于成人馆,说不定是兴趣爱好。
想到这儿,姜宁的目光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这个爱好,还挺特殊的!
陆骋没有读心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他轻咳两声,一脸正色的把话题拉到正事上,“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没错,那家店确实不是我的,你那天也看到了,收款机坏了,我去帮朋友守一下。”
姜宁挑眉,“朋友?”
语调千回百转,虽然只有两个字,言外之意分明在说“成人馆老板的朋友能是什么好人?”
陆骋扶额苦笑,在心里想把某个人拉出来祭天。
两人边走边聊,各自粗浅的交代了一下自己的情况,气氛融洽,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一对璧人,再般配不过。
到了医院,姜宁直接去门诊打针。
狂犬疫苗的针剂比普通针药痛得多,她打完拧着脸走出来,美眸泛着水汽,打针那边手臂僵着不敢动。
“臭狗,下回再让我看到一定抓来红烧!”
陆骋伸手虚扶着她,“你喜欢吃狗肉?”
姜宁,“不吃。”
她以前养狗,怎么可能吃狗肉。
陆骋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姜宁扭头看他。
陆骋冲她笑,硬朗的五官都跟着柔和起来,“哦,忘了跟你说,它不叫臭狗,叫莽仔,好不好听?”
莽莽撞撞,莽仔。
姜宁这才想起来他把狗养了。
一口牙磨得格格响,皮笑肉不笑,“好听极了。”
她迈步往外走,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