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暂时熄火,凤狐琪娘半靠着尧淳,恶疾又犯了,俞苧夜胸脯起伏得厉害,气愤道:“王玚伤我妹妹,放过他断无可能。”她握剑的手抖了抖,只因慕容雨泽跪到她的身侧,“王玚与我自三年前便再无关系,你要杀要剐慕容雨泽绝无二话,但父母生养之恩,做孩儿的尚不能报答分毫。若你要对他们动手,不如先对我动手。”
她怒目看向慕容雨泽,又看向他的母亲,想起千缘,陷入犹豫……
尧潭看此情形,正要冲动上前,尧淳拦住他,又看了看凤狐琪娘,“前辈已然如此,若再失那位公子的助力,我们又当如何?能暂且熄火,弟弟在王庭也好交代,若真打起来,王庭一定会怪罪前辈窝藏凡人挑起战火。”
“俞姑娘,老夫此行只为带走慕容雨泽,你与王玚之间有什么账,待此行过后,想怎么算怎么算,我绝不干涉。”慕容老爹说道。
俞苧夜皱了皱眉,放走王玚,她心有不甘,看向凤狐琪娘,想请她拿个主意,可凤狐琪娘却捂着胸口,含泪向她摇了摇头。俞苧夜的愤怒与委屈到了临界点强行压下去,她缓了一口气,将剑指向慕容雨泽,起了一层结界屏蔽外界,说道:“应许之事,又当如何?”
“慕容雨泽定当竭尽全力,直至生命尽头,苧夜,我可以到那边当间谍。”慕容雨泽勉强安慰她道,他还是把王玚想得太像人了。
俞苧夜取消结界,收回萧云剑,看向尧家两位兄弟,尧潭别过头,尧淳向她点点头,她对他们一众人说道:“速速离开狐界。”他们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们前脚刚走,萧云便现出本体,“慕容道士想走,隐尘凭什么跟着去?”
“既然慕容雨泽还想替我们做事,那隐尘留在他身边又如何?”俞苧夜心情不佳,对萧云也没好气。
萧云正想反驳什么,忽然凤狐琪娘直直向后倒去。
又过了十几日,慕容雨泽可以说是了无音讯,俞苧夜除了练得更勤了,忽然山洞里多了一份来信,是隐尘的术法和慕容雨泽的道符。她拆开信,里边写到:苧夜,我身受重伤,卧床不下,听闻灵结柱可解百病,或许,可缓解病发,若君能求之,便可救我性命,若君不能求之,便只当这封信为我的遗言,珍重。
俞苧夜拿着信思考了一夜,总觉得那不对劲,可是符咒和法术都对得上,但这通篇的说法倒像是奔着灵结柱去的。难道是哪位道士的手笔?她把信拿给凤狐清明看,他也辩不出是与不是,师出同门,能够做到相似也不难。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数日里,俞苧夜等得越来越心焦,可是慕容雨泽却也真的再也没有来信。近来,凤狐清明除了忙着救治凤狐琪娘,就是到镜湖那边去。俞苧夜不知道再这样等下去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她想便是去借灵结柱又如何?灵结柱是千缘帮忙做的,镇殿珠可以给,灵结柱为何不行?
凤狐琪娘劝她再等等,她让还在修养凤狐清明帮着看慕容雨泽那边,他察看一番,惊觉那里竟是模糊一片,慕容府上笼罩一层黑烟。
凤狐清明觉着古怪又觉着熟悉,他近来太忙了,忙得焦头烂额……
“如果那黑烟连清明师傅都不能窥探,那不更说明这是个陷阱吗?”萧云问道。
“这也更说明那边情况实在不好,慕容雨泽和隐尘陷入绝境,你能坐视不管吗?”俞苧夜愤愤道,多年压抑的情绪似乎再也压抑不住了。“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管,可你也了解蛇神姐妹的品行,去借灵结柱,届时腹背受敌,又当如何?”
她的手拧成一个拳头,“我无法再忍看悲剧发生,你以为慕容雨泽在那些道士心中有那么重要吗?何况他身受重伤,若是他如同羡苓一般,因我一时犹豫没有及时施以援手而逝去,追悔莫及之时,你萧云有使人死而复生之能吗?”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凤狐琪娘赶紧劝架,萧云心情也低落,虎族最近事不少,俞苧夜让她回去处置,这才刚回来便惊闻噩耗。
俞苧夜心意已决,萧云是劝不了了,就在此时萧壬找上门来要妹妹,还想俞苧夜一块到翼国帮忙。
萧云回去一趟翼国,在其位上处理政务几天后,又回一趟弃忧谷。俞苧夜准备动身去蛇君山,两妖约在一处山洞见,便是之前凤狐琪娘受伤休养那个山洞。“苧夜主人。”萧云唤道,“公主殿下。”俞苧夜站在阴暗处凝视着她,平静得陌生。
“你要去哪?”萧云也没多纠结称呼,“蛇君山?”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我也有自己的事去办。”俞苧夜说话像嘴里带鱼刺似的,一个字一个字地吐出。
“哥哥是哥哥,萧云是萧云,你不该误解我的用意,你想去蛇君山,我同你一起去。”萧云急切道。
俞苧夜走近一点,“不成,蛇君山一行险恶,你不该与我同行。”
“既然险恶,你当初早该想到,为何提出那样的要求?她们两姐妹与密娄为伍,迟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