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中的玉石便是我,天道实在不公,让千缘蒙受无妄之灾,却无法使她恢复如初。”俞苧夜气愤道,“此类事不是一桩,在南边有个仙女为民除害,可惜害虫权高,仙女被活活烧死,最后平反也只是给一块好地方安葬。何处都有不公,我也恨自己无力改变。”
慕容雨泽说道:“是可叹可气,却也常常无能为力。苧夜,你说出这些个故事,是不是在预示什么,关乎我们吗?”
俞苧夜说道:“千缘自认一失足成千古恨,为此杜绝私情私爱也不会允我生此念。”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你当初那一问我回答不来,如今你可明白?我确心慕你,可我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从前我都是摸黑前行,可如今,你我还能不能见到明旦尚不可知,过去的想法是否也会发生改变。”她有意试探道,也想看一看他的真心到哪一步。
“我愿与你携手共度难关,不奢求白首,但求你需要时,我能帮得上你,不负此心,”他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不负此情。”
“苧夜,我或许有法子可以出去,只是我现下浑身没有力气。”慕容雨泽忧愁道。
俞苧夜难得露出一点笑容,施法一用力便破开桎梏。
他眼睛一睁,用符咒解开绳索,被她拉起来,这一站起,有些踉跄。
半夜三更,将看守的人放倒,寻找那两位的气息,找到萧云和隐尘,只是他们没法变回本体,俞苧夜将他们带上,慕容雨泽找到一处结界薄弱的地方。
他将隐尘变为短刀,在手臂上画符,一笔一划,渗出血珠,俞苧夜有些不忍心看,画出符咒潦草,但寄托的意志过高,威力无穷。
慕容雨泽将手探出去,不过半刻,结界破了,两人迅速逃了,带毒娘娘发觉,派妖去追也没追到。
出了毒娘娘的地盘,慕容雨泽本吊着一口气,再也支撑不住,浑身疲软,身上被寒气侵袭,逐渐僵硬。“苧夜,你先走。”他的嘴用尽全力,勉强吐出这几个字,“已然到了这里,慕容我们不要半途而废……”她话还未说完,慕容雨泽已然倒下,安慰的话不知说给谁听,她红了眼眶。
入了冬,夜里寒风阵阵不停,两人在山林中艰难行走。
俞苧夜身上的新伤旧伤都没好全,背上慕容雨泽耗了些灵力,也没能直接到弃忧谷,镇殿珠在她的背后起效,犹如泰山压顶,让她喘不过气。
俞苧夜一个踉跄后支撑不住倒地,背上的慕容雨泽也滑了下去,但他好似没有知觉,她赶紧去探鼻息,脉搏,还好,她张了张嘴,这两字没发出声音,这一片空旷的山坡上一片寂静。
她抱了抱他给予他温暖。
“慕容雨泽,坚持住,我们就快到了。”俞苧夜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看着眼前人,她越发恨,您竟将镇殿珠也给了她吗?
慕容雨泽感受到俞苧夜输送的热,帮助他体内的热,抵御镇殿珠的寒气,他咳嗽几声终于有了反应,“俞姑娘,我们到那?”俞苧夜抬眼看他,难道所有的情意,天明过后都不算吗?
她黯然神伤,轻声说道:“快到弃忧谷。”她用手给他捂一捂,慕容雨泽忽然笑道:“快到家了,我们的家。”
浑身好冷,好冷,他以为过了一个永远过不去的冬天,可是现在他看到希望,生的希望。
俞苧夜将他带到药库,那是一处山洞,俞苧夜跟着凤狐琪娘学过医术,镇殿珠她也了解,寻了些驱寒回阳的药,熬起来,过了两天,熬了两次药,勉勉强强喝进去些。
俞苧夜还一直给他渡灵力,帮助抵御镇殿珠的威力。
他清醒一点又一直咳嗽,咳出许多血丝,喉咙到胸膛发红,其他地方都是僵硬的。他咳嗽声停,她又趁机喂进去几口药,一碗喝完,他脸色好了不少。
他睁开眼看着俞苧夜,俊朗的脸本就白,现下更是白得出奇,唯有眼眶发红,她第一次发觉他如此的媚眼如丝。俞苧夜大眼挣得大大的,看直了,她用抚他的脸,又要度灵力,可此时慕容雨泽的手也搭上来,却貌似天真地看着俞苧夜。
她贴过去亲了他的嘴唇,“你想这样渡灵力吗?”她笑着看慕容雨泽,“苧夜,我们安寝?”他有点害羞,碍于身上不适,不然早把头躲进被子里。俞苧夜全身上了床,亲亲他几下,山洞之内便传来脱衣声,两幅白嫩的身躯贴在一块,两人时时发出喘息声。
两个时辰后,外边有人叫她,俞苧夜醒了,慕容雨泽还睡着,给他收拾一下,她穿好衣裳,打开门。
“琪娘。”俞苧夜此番徒劳无功,见到凤狐琪娘颇有无颜见江东父老之感。
凤狐琪娘闻着药味,看到慕容雨泽躺在床上,“慕容公子怎么了?”
两人在里边低声讨论了一会,慕容雨泽在睡得不安生。“这种情形,不是一般的棘手。”凤狐琪娘看了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