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霖心里一震，抬眼望向楚南。眼中有瞬间的怀疑，又有一丝缓和。

    看得出，楚南话中的安抚，似乎是为了缓解他心头的压力。

    “你放心，若你能帮忙肃清李景澄那一派，我楚南自然不会对你动手。”

    楚南说得极为随意，仿佛这只是平常的交易，毫不拖泥带水。

    沈霖一时愣住，手指微微颤动了下，原本因恐惧而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

    楚南的言辞看似平和，却让他看不透其中的玄机。

    沈霖这类老谋深算的家伙，从不轻易相信别人，但眼下的局势已逼得他不得不放低姿态。

    程玲玉侧头看向楚南，轻轻拂过衣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赏：“既然楚公子如此说，沈大人也不用过于担心。若是有任何困难，朕定会为你撑腰。”

    沈霖的心头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虽然他并不完全相信这番话，但眼下的局势也没有太多选择。

    朝中风云变幻，李景澄被处理，太师府的根基摇摇欲坠。

    若他不站队，恐怕连自己都难保。

    渐渐地，他的脸色恢复了几分平静，目光也从惊慌失措转为深思熟虑。

    “如此，沈某便放心了。”沈霖微微低头，表情恢复了那种特有的镇定，“既然楚公子如此看重此事，我定当尽力。”

    程玲玉轻轻点头：“很好，沈大人若能查清李景澄的余党，找出他们的所有藏匿之处，朕定会予以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