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在背后紧紧握拳,指甲深深嵌入手心。
过了一会亨利发现爱德华心不在焉,心中虽有些疑惑,但也不便多问,便告退了。
他微微鞠躬,倒退着走出房间,眼神中带着一丝不解与些许不安,脚步略显急促。
等亨利走远,爱德华终于是忍耐不住大喊,双手紧紧握拳,指关节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凝聚在这双拳之中。
“这个句子是谁写的啊!它在叫我认清真相吗?诗人们真的都没个好人!我要砍死这些作诗的家伙!
他们就像一群在暗处偷笑的小丑,肆意玩弄着我的尊严。”
菲丽帕被爱德华吓了一跳,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困惑。
“我的爱德华,你怎么了,这句子不是很美吗?
这礼物也很好啊,跟你的羊毛毯凑在一起,也可以用来给约翰洗一洗初生的污秽啦。
这香皂或许能给小约翰带来好运,让他一生都被芬芳环绕。”
爱德华听闻此言,感觉都要疯啦!心中怒吼:
“那些可恶的债主们,催逼也变得越来越迫切起来!梅赫伦与鲁汶的银行财团将三名伯爵扣为人质,要求清偿。
法尔肯堡领主居然还敢给我写下了一封‘有史以来最酸’的信来讥讽我。那信中的文字仿佛一把把尖锐的刺,深深扎进我的心里。
英格兰大王冠都落入了隶属于特里尔大主教的佣兵手中啦,大主教为了逼债,威胁要将王冠拆毁。
他们以为他们是谁啊!我可是英格兰与法兰西的王啊!
难道我要像个战败的囚徒,任人羞辱吗?
还有菲丽帕啊,不要再说啦!不要再提羊毛啦!”
但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怒火,温柔地说:
“好的,我的王后,你带约翰去试试这礼物吧。”
待在那房间里的所有人统统都走掉之后,爱德华终究是再也忍耐不住了,于是便开始疯狂地吼叫起来啦。
那吼声呀,就在这空旷无比的房间里头不断地回荡着哩,就好似一头受了伤的野兽在那儿发出的咆哮一般。
他的眼睛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
“啊啊啊,我可是要让这整个世界,还有所有的人,都得好好瞧瞧!
我是必定要重新拾回属于我的那份荣耀的呀,定要让那些曾经轻视过我的人,全都在我的脚下瑟瑟发抖哇。”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那些珍贵的摆件和挂饰上,想要砸些什么来宣泄心中的愤怒,可手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却又无力地垂落。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脸上满是不甘与决绝。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
哪怕是孤注一掷,也要想办法改变这一切,让那些轻视他的人付出代价。心中高呼:
“我要逃离这里!这不是我的王土!我要去寻找新的希望,像那破茧而出的蝴蝶,重塑我的辉煌。”
在苏尔村,往昔那装满粮食的谷仓如今全然变了模样。
谷仓那扇扇大门毫无遮拦地敞开着,往日堆积得小山丘般的粮食早已消失得干干净净,连一粒残渣都寻不见。
取而代之的是临时加装的烟囱,这些烟囱歪歪斜斜地立着,硬生生地占据了不少空间。
一口口大锅被随意安置在谷仓里,旁边堆满了猪脂肪等制作香皂的原料,整个谷仓都弥漫着一股浓郁到让人作呕的油腻味道。
拉姆眯起眼睛:
“呵,这谷仓如今可真是惨不忍睹,仿佛是被一群野蛮的魔兽践踏过一般。
那些烟囱,就像是畸形的怪物突兀地杵在那里,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主意。
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显示出他们的‘创意’?”
雷姆微微皱眉:
“姐姐大人说得没错,这些人如此肆意地改变谷仓用途,还弄出这般难闻的气味。
怕是连最基本的审美和条理都没有,真不知道他们的脑袋里装的是浆糊还是空气。”
高级贵族们,总是把威望看得比性命还要重要。
教士们则将虔诚当作自己的武器。
骑士和兵士们,手中的剑刃,是他们在这动荡世间安身立命的根本。
而在这片土地之上的每一个人,不管身份高贵还是低微,内心深处都对金币有着极为强烈且难以抑制的渴望。
奥古斯特留下的1200金币,加上之前给予夏尔的500金币以及剩余的利润,此刻都汇聚到了卡洛手中,他总共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