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粗糙地紧贴,关节的骨骼碾压得不分彼此。用力的,热的,被包裹住的。
有一点痛,但并不让人讨厌的。
我看着掌心细腻的纹路,少顷又放下,在身侧握成拳。
整个卧室缄默不言,高悬的天花板挂着亮堂堂的灯,动也不动地俯瞰着我。
下意识地,我看向书桌角落。
那里空空如也。
对了。我想起来,最近用来练习的排球放在了客厅。曾经总是静静地躺在那的一颗,并不在家里。
送人了。
我站着,背后是紧闭的屋门。
这是没有别人,只属于我的归处。我能自由地想发呆就发呆,想沉默就沉默;也只能听见自己的衣料偶尔窸窣摩擦的轻响,听见从喉咙深处探出的,一声意义不明的呢喃。
“……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