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浮云那是假话,只不过明白那是超过自己能力范围的。如果变成一个行动组长,待遇上要好上几倍,还有活动经费自由支配,我知道的几个行动组长,都是开着最豪华的汽车。
离开兔酱日久,却还记住曾国藩的一句话,“如遇盛事,必有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拉菲特不是善人,将军更不是慈善家。他们夸奖我的话到不为过,问题是为什么要今天来补偿我?为什么要找我?军团每年吸引一批的特种行动精英,并不是我一个人适合这类行动。找我什么用意?
“你们要让我执行什么任务?不是介入以色列、沙赫尔人之间的冲突吧?”我灵机一动,突然间道。
拉菲特一直在仔细的观察我,听到我的问题,首次流露些许不快,证实我的猜想。法国一直是以色列和沙赫尔人交锋的土地,法国人的宽容让很多的沙赫尔ji进分子选择这里作为生活基地,法国情报机构也和沙赫尔人达成默契,沙赫尔人不攻击法国公民,法国警察不找沙赫尔人的麻烦。1972年西德慕尼黑奥运会犹太人运动员受到沙赫尔黑九月ji进分子的屠杀后,以色列派出行动人员进入法国刺杀和绑架沙赫尔人,法国一时间成了沙赫尔人和犹太人秘密战争的场所,法国情报机构被迫卷入,充当起裁判员的角色,时不时地会报复犹太人的过大动作。最近几年公众很少
听到相关报道,但秘密的对抗还是在进行着。我丝毫没有兴趣卷进这场没有赢家的游戏,让我带领一个小组去教训摩萨德?法国人倒是很会打算盘,我成了棋子,大家都想来利用一番!
“谈执行什么任务还有些为时过早,你要能正式的加入才能谈及下一步的行动。”拉菲特保持着冷静说道,不过还是可以听出一点点的失望。
“上校,请转告将军,我十分感谢他的信任,但我需要一段时间来考虑,假期回来一定会有所决定。”我尽量的试图表现诚意。
拉菲特蓝色的眼睛冷冰冰的看了我一下,一瞬间危险距离很近。他示意侍者结账。拿到帐单付了钱以后,他说,“汉森,好好考虑一下。你是个聪明的人,应该能走出明智的决定。”
回到汽车里,我呆坐了很久才开车。真正的危险不是拉菲特上校所猜测的,我不愿意和摩萨德的人打交道,可也不至于忌惮到躲避的程度。关键的问题是我的身份,拉菲特所提的两个选择都是我不可以选择的。一个人加入法国外籍军团,效忠的不是国家,而是效忠军团本身,效忠和你同生死的弟兄们。变成军官,或者加入情报机构,那是要效忠法国国家。军团和国家是不同的概念,有不同的要求。我是假身份加入军团,虽然受到例行的背景调查,没有太费周折过关。这几年来的所作所为按照军团的标准没有问题,可作为法国军官来说就问题多多,效忠法兰西,需要我完全的诚实,不说别的,波斯利亚得法有关杨叶的事情我可以说吗?
当然拉菲特给我的不只是两个选择,还有第三个选择,拒绝。我有拒绝的自由,问题后果是什么?很多时候拒绝可以被理解为反对,反对意味着你不再是自己人,而是敌人。各个国家情报机构对于自己内部的敌人从来没有过手软的时候,很多时候甚至不需要证据。
我实在有些头痛,杨叶的事情还刚刚开始,兔酱军情局或许已经知道出事,不会用多久就能查到我的牵连。现在后院又失火,法国人想要严密调查我的话,他们会发现一些不太髙兴的事情。
车窗外的夜色中,隐约我可以看到城中心教堂的十字架,十字架是耶稣丧命的地方,我感觉自己面临同样的危险,阴影在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