胁让我更加恼火,我噼里啪啦给他一顿耳光,又在他肚子上来了几拳,看他疼痛的不能说话,我才放手。
我并没有想要下重手伤人,但是明显几年来我的力气长了很多,欧三被我打断了锁骨和三根肋骨,三个混子也多少内脏受伤,当天都住进了医院,他们在医院里呆了两个星期。第二天警察找上门的时候,我颇为的惊讶,但也不得不跟他们去了公安局。我被拘留了一个星期,挨了几顿揍,尝到了别人在我身上舞动棍棒的滋味。
我倒是没有在乎挨打,让我愤怒的是人性的卑鄙。公安局里被我救了的男女有些记忆障碍,没有为我作证,反而一起说欧三没有殴打调戏女孩,他们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主动攻击欧三和他的朋友。我听到他们的证词,差点没有冲上去。作伪证的男人还有些羞耻,不敢看我,女人则满是无辜的表情,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到女人的无情。
最后我没有被关进监狱,齐先生找到省城政法系统以前的一个学生帮忙说情,帮了忙。另外是欧区长颇为老奸巨猾,他不想把事情弄大。事情罪不在我,虽然可以收买证人,他却堵不上老百姓的嘴,欧三的名声也实在太坏,他顾虑自己的仕途,忍下了这口气。
可欧区长没有大度到放过我。1978年春天开学时,我既没有上本省的大学,也没有上外省的。虽然我的分数是全市考区的前几名,欧区长还是扼杀了我的大学梦。
大学招生公布不久就赶上招兵,可能打仗的风声已经传开,很多家长不愿让孩子去部队,区武装部不得以放宽了条件。我上学的路断了,又不想当工人,有些向往军旅生涯。母亲虽然同样担心战争,可更担心区长报复我,松口同意,就这样1978年五月我去了部队。
走前冬子来找过我,她知道我那天没有找她的原因,言语流露些许的不满。她也不喜欢我去军队,虽然她说要等我回来,但有意无意我们两人却没有单独相处的时机,我自然也无法继续那一天的动作,让身体的一点冲动无法释放。
命运绝对是奇怪的,如果我那天去找冬子,大概不会出事,我多半会上大学,也会娶了冬子,因为情憧初开的男人轻易不会放弃第一个女人,起码那个时候是这样。我应该会成为一个本本分分的男人,我有时候喜欢那样去想。不过,谁知道?有时候我又觉得自己天生不安分,即便没有欧三,也会出些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