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为何为何别人的东西都不丢,怎么就你们姐弟隔三差五的丢东西?
可见还是你们心大不仔细,日后也是个掌不了家的人。
所以,那藏着的东西,还是交出来让长辈保管的好。
尤其是原主藏的那些个银子,张氏日日都要唠叨索要。
闹出那场官司前,张氏都是明目张胆的要,不给就骂,说没脸没皮的东西,哪个姑娘出嫁前是能自个儿藏银子的?
闹出那场官司后,张氏也受了牵连,被她爹顾连山狠骂了一顿,并把张氏送回林家,直接当着林家村族老的面说了个清楚。
要是还想做顾家的媳妇,那就把自个儿摆正了,要是一心还惦记着做林家的媳妇,那顾家也不是扒着她不放。
经此一事,张氏行事收敛了些,从明着索要,转变成暗中偷拿。
原主气得跟她爹告过几次状,她爹知道后,夫妻俩就是无休止的争吵。
事后,张氏不但不改,暗里反而骂的更狠,动起手来也再无一分手软。
长久下来,原主身心受创,性子便有些抑郁。
顾棠穿过来的这一个月,因为林家老婆子连连“病重”,张氏的心思都放在林家那边。
近十年来,母女俩难得安稳的相处了一个月。
顾连山见闺女一脸阴郁,知道她这是又想起以往那些不快来。
开口安抚道:“你娘那人,心不在顾家,也不在你们姐弟身上,这事爹以前给你说过。你娘的事,你别管,也别问,凡事躲着点,一切都有爹帮你们顶着。
她要是再打你骂你,你只管跟爹说,她是你娘,你不能打她骂她,但爹能!只要你心硬起来,爹保管她不敢再磋磨你!”
顾棠没说话,沉默着将剪裁下来的布头碎片收拾干净。
“咋?还是心软?”
“您看我这像心软的样儿?”顾棠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不心软咋不说话?顾连山一脸不解。
顾棠垂眸:“我就是想不明白,您当初怎么就娶了她?鬼迷心窍了?”
顾连山脸上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很快便掩饰掉,没让顾棠瞧见。
他笑骂着:“姑娘家的胡说些什么?爹不娶她,怎么有你们姐弟?”
顾棠撇嘴:“我宁愿不到这世上来,也不愿做她的闺女!”
顾连山僵了一瞬,好一会儿才训斥起来:“孩子家家的说话不知道个轻重!都投生到这世上了,可不能说这样的话!要是让那勾魂的听到,魂儿都给你勾了去!”
勾魂的?
顾棠冷笑,那王八犊子早勾过她了!
他要是敢再来勾她,正好老账新账一起算,拼个魂飞魄散也要出口恶气!
一看见闺女脸上的冷笑,顾连山感觉不妙,急忙表态:“你们母女俩合不来,爹也不强求,日后你别理她就是。
她要是再去缠磨你,你只管告诉她,就说爹说的,往后不许你们姐弟与她亲近。”
“这话可是您说的?我要是真这般做了,到时候您可比别说我心狠,反水站到她那边去!”
顾棠跟她爹丑话说在前头。
她可不是张氏的闺女,张氏不积德,自个儿的闺女阳寿已尽,母女之间最后一分情分也消散个干净。
日后要是拿母女之情说事,她可是不依的。
“这话说的,爹站谁也不可能站你娘!那就是个养不熟的狼!”
说完这话,顾连山转身朝外走,顺道再次催促了一句,让顾棠赶紧洗漱去吃饭。
顾棠衣裳是穿好的,下床穿个鞋就成。
但她嫌冷,想着兔皮都拿出来做裘衣了,那兔皮毯子也就没必要再遮掩,干脆大大方方的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可能是听到了开门声,对面东厢廊下的顾莲,抬头往顾棠这边瞧了一眼,随后便愣住了。
顾棠身上披的是什么?裘衣?!
察觉到顾莲的目光,顾棠轻飘飘的瞥了一眼,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径直进了灶房。
顾莲此时正蹲在地上,浑身抖成一团,上下牙不停的来回“咯咯硌”的打着架,冷的整个人都麻木起来。
脸上一条条竹竿印子经过一夜的发酵,越发红肿难看,她木着一张脸,不敢有表情,生怕扯到脸上的伤口。
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两个小泥炉,顾莲时不时的添点细小的柴火进去,照看着上面的熬药罐。
罐里面是顾老爷子与顾老大的药,这会子咕嘟咕嘟的冒着热气,勉强为她带来一丝暖意。
她愣呆呆的看着顾棠进灶房,手里的柴也忘记添了。
等冻僵硬的大脑慢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