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棠连忙低下头,转身再次躲回了屋里。
顾棠瞥了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
她裹好身上的毯子,让顾平安将泥炉搬到廊下,让她爹就在廊下给她缝裘衣。
“不是眼馋、眼热吗?今儿我就让她们眼馋、眼热个够!我就在这看着!我看哪个敢伸手!”
顾棠一脸凶神恶煞,让顾平安搬凳子来,不顾寒风刺骨,硬是坐在廊下瞪着东厢。
看她们还敢不敢露头!
顾连山、顾平安父子谁都不敢劝。
父子俩都会缝制衣裳,干脆一道坐在泥炉前,连手缝制裘衣。
像顾连山、顾平安父子这般会缝制衣裳的男子,那是打着灯笼都不一定能找到。
父子俩学着手艺也是没办法的事,张氏不管是为人妻,还是为人母,在顾家这边都是不合格的。
别的不说,屋里男人孩子的衣裳鞋子,她是从来不管不问的,只有你拿到她面前,直白的挑明让她干,她才会不情愿的缝几针。
但往往要许久才能完成一件衣裳的缝制。
别人要两日的功夫,她就得五六日,甚至是七八日。
缝制出来衣裳还总是针脚粗大不细密,跟她自个儿身上穿的比起来,那是天差地别。
几次下来,顾连山也瞧明白了,人家这是不愿意为他们干这活计,说白了,心还是不在顾家。
顾连山也不强求,一个大男人也不嫌弃,慢慢摸索着学会了缝补衣裳、纳鞋底、做草鞋等。
那是既当爹又当娘。
张氏乐的轻松,越发的不管事了。
顾连山一句也不说,可自那以后,夫妻俩的关系就冷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