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老戴来到了镇里,当然是墨迹了很久才去的,这样的秋,谁不想多在床上或是凳子上待会,享受窗外的景色丽人。
“阿嚏——”老戴打了个喷嚏,是冷了些了,来到了以前总到的那个熟悉的店铺,先是跟老板打个招呼。
“早欸——”老戴把声音拖的很长,似乎不想让这话落地。
“度,今天又要买点啥啊?让我猜猜,这快入冬了,是要定做个棉被吧。”
“嘿,还真让你猜中了,要不是之前的棉被不保暖了,谁来回到这折腾啊,回家休息的好!”
“妥了,老规矩啊,一米八乘两米的,厚实,一个星期之后来取就行。”
“行,走了敖,外面凉了,我这身体可待不住。”
回了家,老戴可是能休息会,只是走了一小会就累的够呛。踏着秋风回到自己的木屋,又是一场静谧了,没了任何声音,只有叶,在凌乱的掉落。
一个星期,老戴买来了一些毛线,准备学学织毛衣,也有事情可做,开始的时候老戴手忙脚乱的,总把毛线弄到地上骨碌了很长,逐渐的,老戴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把毛线装在一个袋子里面,用两个木棍勾住毛线的两端,等到织到与上一横行对齐的时候,就换下一行记继续织,没过多久,老戴织毛衣的时候就双手翻飞了。目光自然没离开过手中的毛衣,对这事很是上心。用了一个月的休闲时间,老戴织了一件对于自己来说很适中的衣服,又加了一个小装饰,是一片落叶的形状,类似于标签。
老戴到县城里取衣服,带了足够的钱,这家店虽小,但还是很火的,这就是其中一个原因——做好了再付钱,就是不想要了也可以不来取了,到时候再给其他卖家。当然,买过的都知道,这家的棉被棉衣都弹的十分蓬松,无论是保暖还是外观方面都很到位,自然少有不取的人。生意也一直兴隆,定制的也都是回头客,没事也和老板唠几句家长里短,是当做了自己家人的,老板每次也都会热情的接纳客人,光是态度这一方面,就有很多人学不来的。
“老板,我棉被做好没啊。”
“哟,这不老猎人吗,最近没再猎头狼?”老板打趣的说着,明显是在开玩笑。
“行了行了,这天还怪冷的呢,赶快看看好了没,我还得回家热乎热乎。”
“着啥急,来来来,进屋坐会,你那棉被前几天就好了。”
老戴随着老板进了屋,屋子小巧精致,每一个空缺都被利用起来,贴着左墙的地方是一个小床,平时老板都在这休息。正对面是一个缝纫机,正栓着线,像是刚工作过的。屋子最里面叠着棉被,挂着棉衣,最上面的那一层棉被正是老戴定制的。
“这回这可宽,你那床恐怕都铺不下了。”
“那更好啊,晚上很是保暖了。再说,这也厚实。”
“看你总是在一个人住,多无聊啊,咋不搬到县里?”
“确实挺无聊的了,但搬到了县里估计有觉得嘈杂,人生嘛,总有不满意的地方,别顾忌了太多。”
“也是,不过也得维持正常的生活的。”
“你这天天不挺好,有生意,一年下来也不少,认识的人也多了。”
“这是表面,实际可不好干了......”
老戴和老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色是逐渐黑了的,或许是太长时间没和别人说过话,老戴的言语也没断过,不过老板提醒他到了深夜,困意上来了回去怕是会出什么危险,给老戴到了杯水就让老戴先回去了,又时间再听老戴细细讲述那些日常。
迷迷糊糊的回了家,老戴似乎变得迷茫了,迷茫他为何要遇到生活中的人、事,为何生于此世,为何住在这里,自己的经历谁又会知道呢?无从而知,只是困意又来袭,沉重的睡去,在新买的棉被上。夜里,只有片片叶子滑落。
又看见了初升的太阳,暗淡,却有着不可描述的力量。老戴很久没见过这样的景,拿出了已经积灰了的传统相机对着眼前”咔嚓“一下,记录了一天的美好时光。虽然景很美,但是老戴内心总是空虚的,似乎生活没了什么盼头,没了什么对于生活的期待,似乎一切的发生都理所当然。也有些蛮不在乎的感觉,但事实上老戴是有牵挂的,那便是之前的老朋友老叶,曾经的合伙人,一起猎狼,那似乎已经成了过去是,也不再提起。
一年一年的,感觉时间加速了,却没干出什么一番大的事业来,虽说是年龄上的“老头子”了,但老戴内心的壮志还是不缺的,但时间的消磨让他成为了一个没有棱角的普通人,在长河中翻滚,流淌。
不知不觉,一年复始。老戴准备做一个年终的总结,总结一下今年学会了什么,总结下今年的经验和新认识的人。到头却只有几人与他对话过,学会了如何再静谧之中活的安稳自在。似乎不是无故的伤心了,而是有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