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主任他们在这里工作多年,自然也听说“草鬼婆”的存在。
“小袁,你咋了?”
袁宝珍急忙把她的情况,对李主任他们说了一遍。
李主任和几个公社干部,看了袁宝珍嘴里什么都没有后,也点头道:“可能真的中招了!”
“那怎么办啊?”袁宝珍一下急得要哭了。
蛊毒是有段位的,这种喝一瓢水下去就感觉到的,属于非常毒的。
一旦中了蛊毒,会死人的。
传说中,会放蛊的“草鬼婆”过一段时间要毒杀一个人,不然死的就是她自己。
在这十万大山深处,这种被“草鬼婆”毒死的人,经常发生,但官方又拿“草鬼婆”没有办法。
因为最先进的科学仪器,都检测不出那些被毒死的人身体里的蛊毒。
因为湘西的蛊毒神秘莫测,会放蛊的女人,也成为一个让人恐惧的存在。
李主任的脸色也变得严峻起来:“我们没有证据,只是怀疑,这不好去找别人的麻烦啊!”
另一位干部也道:“这种东西检查不出来,一旦中招就很危险。”
袁宝珍听了,顿时吓得哭了。
“那怎么办啊?”
李主任把目光看向石磊,问道:“小石,你是本地人,这种事你了解多少?”
石磊想了想,说道:“别急,我现在去找那个女人!”
……
石磊压住内心的愤怒,转身回到刚才袁宝珍喝水的那家门外。
只见那个女人依然若无其事地在门口晒农作物,似乎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婶婶,在忙呢!”
石磊走过去,很客气地打招呼。
其实在心里,石磊此刻恨不得冲过去给这个女人几脚,把她踢成半身不遂,或者干脆揍她一个连自己的爹娘也认不出来。
石磊虽然是本地人,但对于这种害人的“草鬼婆”,他从心底里感到无比痛恨。
在中坪寨,也有一个“草鬼婆”,不过似乎她的“段位”不是很高。
至少石磊长到15岁了,还没听说寨子里的那个“草鬼婆”毒死过谁。
但被她下过毒的人,确实有那么几个。然而这种事谁都拿不出证据,只能在心里提防着。
石磊姐弟从小,父母就反复交代,千万不要吃那个女人递的东西,甚至告诫他们不要吃不熟悉的女人送给的东西。
“嗯!”
女人抬头瞥了石磊一眼,又继续忙着手中的活,态度显得极为冷淡。
石磊走到女人的身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一些。
“婶婶,刚才咱们公社的袁干部,喝了那一瓢水后,她说喝到一根头发卡在喉咙里了,婶婶,你说该怎么办呢?”
“哦,是吗?没事的,你叫她到我园子里,摘一根黄瓜吃下去就好了!”
女人头也不抬,随口说道。
“谢谢婶婶!那我叫她到你家园子里摘黄瓜了!”石磊表面上依旧客气地回应着。
“嗯,去吧!”女人淡淡地应了一声。
石磊赶忙告辞出来,匆匆跑到袁宝珍身边,带着她来到女人家门口的一个园子里。
袁宝珍随便摘了一根黄瓜,连洗都顾不上,就急忙把这根黄瓜吃了下去。
吃了几口黄瓜后,又咽了几下口水。
忽然,她惊声道:“好了,喉咙不卡了!”
听到袁宝珍这话,石磊和李主任他们终于松了口气。
这根黄瓜是袁宝珍自己摘的,竟然就这么神奇地把疑似中的蛊毒给治好了。
湘西的蛊毒,就是这么神奇。
会放蛊的“草鬼婆”,就有这么神秘。
在湘西,假如有人知道自己中了蛊毒,有一个不成文的解决办法,就是赶忙去求放蛊的人。
但千万不要直接说出自己中了蛊毒,只能说吃了她给的东西哪里不舒服,然后问她该怎么办。
放蛊的人通常会告诉一个方法,只要按照她说的去做,蛊毒自然就会消失。
这看似荒诞不经的做法,却在湘西的神秘文化中真实存在着,让每一个经历过的人,都对蛊毒的神奇感到敬畏又恐惧。
……
“小袁啊,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你不要说出去,不然会影响干群关系!”
李主任看着袁宝珍又道:“这种事更不能宣扬,我们是国家干部,是不能相信有蛊毒存在的,要相信科学!”
“李主任,我知道了!”
袁宝珍郑重地点头,然后把目光看向石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