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认出来是松仁和干菇,但是认不出来这俩玩意儿有啥好卖的,就算赵先生收,也不过几块钱一斤。
从他的角度出发,他更乐意捣腾肉冻和蜂蜜,最好是蜂蜜越多越好。
“行,我转头问问。”
一边结账一边应付一嘴,村长就准备跳上大车,跟马玉良一起走了。
也没打算接那平平无奇的松仁和干菇。
李良生将村长拉到一边,避着人耳目的单独跟村长交谈:
“村长,这俩可是好东西,这是偃松仁,天底下品质最最优的松仁。”
“而这干菇叫毛尖蘑,别名软黄金,贼值钱的。”
“这两包都是一斤装的,你当作样品带上,给赵先生瞅一眼。”
“偃松仁给一斤一百咱就卖,毛尖蘑给二百一斤咱就卖。”
???
听见这话,田富康还以为自己最近没掏耳朵,耳朵里堵了耳屎,叫他听见了幻觉。
“夺少?你说夺少?”不确定是否幻听的田富康,反问了一嘴。
“松仁一百一斤,干菇二百一斤。”
“???”村长惊诧的差点当场开骂,骂他是不是在岭子里撞鬼了,脑壳被鬼钻里头去了,咋开始说胡话了。
田富康作为陈家村村长,几乎每天都要去县里,甚至每隔几天就要去一趟超级大城市黑河。
也是见过世面的人。
就没见过啥玩意儿能卖到上百一斤的天价玩意儿的。
所以现在的情况在他看来,答案只有一个,他李良生脑子被驴踢了。
眼瞅着村长只是跟自己大眼珠子瞪着,也不说话。
李良生大概清楚他肚子里在寻思啥。
无非是在寻思自己是不是疯了,在跟他发神经。
把两包样品往他手里一塞,也不再多解释啥:
“就当帮咱一把,将这俩玩意儿拿去给赵先生瞅一眼,你要是不乐意帮,那咱就自个儿想办法去见见赵先生。”
“咱之前帮过他,他肯定乐意给咱个面子见见咱。”
村长本想把这两包玩意儿劈头盖脸砸他脑壳上,帮他清醒清醒脑壳子,少跟自己发神经,做白日梦。
然而这几句话一钻进耳朵,村长就只能老老实实接到手里。
因为,当然不能让他见到赵先生了!
那咱还咋吃你差价!
“行,我帮你问一嘴,到时候人家赵先生咋说,那就是人家说的了,别怪咱到时候转述时跟你说难听话。”
“骂你是神经病,脑壳挨鬼钻了。”
村长没忍住的还是说了几句脏话,暗暗嘲讽他白日梦做的有点太美。
轰隆隆的大车开走了之后,刘二磊就嘚嘚的过来了。
打算跟他一起继续进山!
逮狍子!拉运松塔!
可是驴没了。
刚才跟村长拉扯时,大哥跟罗努生各牵了一头驴去县里买化肥和种子了。
罗努生他老娘没有跟着去,而是留在院子里继续剥松仁。
家里到处都是需要驴的地方。
没了驴车,张晓桂去屋后头伺候地,都只能沉甸甸的拎家伙事。
难受,驴子不够用。
“诶,二磊啊,你爹娘起了吧?在忙活吗?”
正琢磨今儿该咋办时,大嫂陈玉珠出来了。
先从李良生手里拿走了卖肉冻挣的三百块钱,揣进自己兜里,然后又对刘二磊问一嘴。
“在忙纳税田灌溉呢,”刘二磊眼珠子往上翻,左右乱转的回忆思考今天老爹老娘都要忙活些啥:
“忙活完四亩子的纳税田,还要忙活屋后的四亩田,然后是喂兔子喂鸡,捡鸡蛋。”
“晌午前,咱老爹出去打兔子草,咱老娘就在家烧晌午饭。”
“下午就不忙了。”
陈玉珠耐着性子听完刘二磊说他们一家一天的忙碌后,才张嘴问询道:
“那你要不回去问问你爹娘,乐不乐意帮咱家良生盖屋子?”
“屋子先不盖,先把二十乘二十的大院子给摞出来。”
“要是乐意的话,等你爹娘过来了,咱再商议工钱咋算。”
一听良生哥终于要盖新房了,刘二磊满心的为他感到高兴。
“好呀好呀”一声,刘二磊就传话去了。
刘家二老得知之后,这不正愁没有挣钱没路了吗!
赶忙就拽着自家傻儿子往李家走!
自家傻儿子都能挣大钱回家了,光昨儿一天就往家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