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站满了威风凛凛的兵士,将围观的百姓隔挡开来。
法场上,很多年没有杀过皇亲国戚了。
法场上,依次跪着五人。
除了承恩公府的少公子蓝泽良,还有马欢等四名护院。
正是这些人拳打脚踢,将郑文贵之妻活活打死了。
此时的蓝泽良害怕了,从心底里害怕。
法场,四周明晃晃的大刀。
人群中还有几条狼狗,人头落地,会不会被叼走?
扭头,看向坐在主案上的司马阳,蓝泽良恨不得咬死他。
心中也充满了纳闷和不满。
姑奶在宫中,为何这次不救我了啊?
司马阳抬头望了望天空的太阳,此时正值春天,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午时三刻,司马阳未想到,这个平行世界,也是这个时间点开斩。
临近中午十二点,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任何被斩之人的鬼魂都会被阳气冲散。
司马阳自然不相信什么鬼魂。
“殿下,时刻到了。”站在司马阳身边的下属提醒道。
“那还等什么,那就送蓝公子上路,斩吧。”司马阳说道,将令牌扔了下去。
蓝泽良立即大骂起来。
“司马阳,你他妈的真要斩我啊,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会咬死你。”
司马阳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生前作恶多端,你死后,恐怕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斩!”
刽子手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吐了口烈酒在上面,刚欲动手,一个颤巍巍的声音传来。
“要斩我孙儿,先将老头子我斩了吧。”
说话之间,只见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走到法场上面。
人群中顿时有人惊呼:“这不是老承恩公吗?”
老者正是承恩公蓝如镇,他是当今老太后的亲弟弟,今年已七十三岁高龄。
公孙仪就坐在司马阳旁边,将头凑过去。
“镇国王殿下,老承恩公来了,怎么办?”
“搅乱法场,还能怎么办,叉出去。”
听到司马阳的命令,法场周围的兵士欲动手,蓝如镇将手中的拐杖往擂台上狠狠的一怼。
“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我手中拐杖无眼,小心要了尔等的命。”
一番话将周围的兵士唬住了。
司马阳冷盯着蓝如镇。
“承恩公,你可以动手,要是打死了人,正好,你和你的孙子同时上路。”
蓝如镇也冷盯着司马阳。
“承恩公是你叫的吗,你父皇喊我舅舅,你应该喊舅爷。”
司马阳满脸的不屑的弯了下嘴角。
“你孙子干尽了坏事,想必你也知道吧,你如此纵容,那就是放纵犯法。我堂堂大新皇子,喊你承恩公已经给你面子了,喊你舅爷,可能吗?尽快退下,否则,以搅乱法场之罪下狱。”
蓝如镇不仅没退,还往司马阳身边贴去。
“你是镇国王,牛叉了,来吧,将老头子关到监狱里去吧。”
“滚,”司马阳推了蓝如镇一下,怒道:“倚老卖老,觉着没人能治的了你,对不对?”
忽然,人群中传来阵阵的嘈杂声。
大批的侍卫冲了过来,随后,豪华的软轿落地,老太后钻了出来。
身上散发的巨大的威严感让周围兵士纷纷跪地行礼。
老太后根本不搭理这些人,在几名宫女的搀扶下,直接走到了法场上面。
边走边说:“老朽的弟弟倚老卖老不行,不知道我这个太皇太后行不行?”
看到老太后,刚才都快吓尿的蓝泽良顿时像打了鸡血一样,又振奋起来。
姑奶来了,老子我死不了了。
要不是双臂双腿被绑,蓝泽良就在法场上站起来了。
蓝如镇拉住了老太后的手,带着哭腔道:“姐呀,快点救救泽良啊。”
“我就是来救泽良的。”老太后铁青着脸说,走到司马面前:“司马阳,不,镇国王,看在皇祖母这张老脸的面子上,放泽良一马行不行?”
“皇祖母,如果放了蓝泽良,能换回被活活打死的郑文贵之妻的性命,孙儿愿意放人。”
“你,”老太后眼睛中的怒火腾腾的往外冒,就知道司马阳不会给她这张老脸面子。
老太后已经想到了其它的法子。
“老九,皇祖母和你之间有些不愉快,你有什么不满,冲着皇祖母来了,干嘛要弄我的家人?据我所知,泽良之罪还不至于死。”
“皇祖母,供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