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盏小灯在窗边做针线。
她见他来了,将针线放下走了过来,如平日般上前替他更衣。
谭廷突然开了口,“不必了。”
他径直避开了那双手,任由那双手怔在原地,自行利落地解了衣裳,撩了帘子回了内室。“
被撩起的帘子裹了一阵风,向项宜吹了过来。
项宜微怔,然后又神情无波地重新回到了窗下。
只不过这次,她并未急着继续做方才的针线,而是从架子上去下了厚厚一摞账册。
她不紧不慢地翻着,将谭家这几年收入支出的账册一一理好,然后重新放回到了架子上。
也许,不知道哪一天,他需要查她的账的时候,就会用到了。
届时,希望他能查个清楚,查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