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人家,在这样的事情上,须得越发约束才行。
账房看着乔荇塞回来钱不知所措,目光求问自家大爷。
一滴墨从笔尖落在了宣纸上,化开了来。
谭廷有想过,她从不同他提钱,他若是直接拿银钱给她,她可能会觉得难堪。
只是他没想到,连这点按月发放的小小例钱,她亦分的一清二楚。
哪怕她与他是夫妻,也许很快就有了血脉孕育的孩子,可她和谭家同他,还是被她划下的一条严明的线,分割在两边。
谭廷心口升起不适感,抿唇沉默半晌,只能让账房先行退下。
他轻轻地看了她一眼,见她让乔荇把仅属于她的那份例钱收好,便回了内室。
接下来几日的正房里,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寂静,只是项宜隐约察觉这寂静同以前好像有所不同。
她收到了弟弟妹妹的来信。
妹妹项宁同往日一样在信里提及日常的趣事,今次还写了个趣闻给她看。
这趣闻是各地寒门读书人写下来寄给青舟书院的,项寓看了觉得荒诞又讽刺,说给了项宁,被项宁写进了给项宜的信中。
可项宜看完,额上凝了汗珠。
那日谭家查账的事情,她一直不想让弟弟妹妹知道,没想到竟以这种方式,传到了他们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