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靠了过来。
虽然已经有过不少次这般亲密,可项宜呼吸还是稍稍快了几分。
她气息稍快,他便察觉了。
嗓音越发低哑,“宜珍,放松些,此间只有你我。”
是,此间只有她和他。
项宜在这话里没有乱动,慢慢地让自己也如山间风一般放轻放松下来,顺着他的动作,由着他的掌控。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着急,又缓又轻,却令人整条脊背都瘫软了下来,而他则低笑着诱着她,“宜珍也热了吧?”
项宜:“”
这山间的风都是和暖的,项宜也确实热了。
她没出声,男人则将她慢慢放到了圆滑的大石上面,轻轻一抽解开了她的衣带。
风从腰间掠过肌肤,项宜才回过了神来,而他已不知何时赤了精壮的臂膀与胸膛。
“这还在外面”
他们在草地上,在大石上,在还没有彻底落山的夕阳下,在深蓝渐至而云霞尚舞的天空底
可男人却俯身探了过来,低低笑了一声在她耳边。
“大地为床,云霞为盖,哪里是里,哪里是外?”
他嗓音莫名有种说不出的令人迷乱的感觉,项宜被他绕晕,正不知如何回应,而他已轻轻进了来。
此番的动作一如山间清风一般温柔,再没有似之前那般带着急切。
项宜轻轻咬了唇瓣,让自己放松地由着他,也在这一时,伸出手攀住了他精壮如壁垒的肩背。
他惊喜笑起来,用唇轻触她发烫的脸庞,在一阵湿气弥散的慢之后,稍快了几分,可每一次节律都令人心中安实依旧。
项宜已经完全松懈下来,彻底贴着圆润的大石躺下。
山间的风柔和至极,和一些轻缓的吻一起蹭在她脸颊,而白绒绒的兔影从视线边缘掠过,一如他似得一蹦一跳。
男人今日的耐心足有十二分,项宜却渐渐耐不住了,眼里都起了蒙蒙水雾。
夕阳不知何时落了下去,飞在天边的最后一抹云霞悄然消散,明亮的星空照耀着山间的一切,风吹起一阵又一阵的草浪。
星空之下,山顶之上,夜风之间,天与人、灵与身在这一刻交融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