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私事!
程旅长都要被顾骁气笑了。
但让他留在军区,很有可能会和包小琴闹得不可开交。
“行,我批了。”程旅长说。
从小会议室出来时,楚婉一直没有出声。
她总觉得这件事不对劲。
但如部队领导们所说,包小琴是孩子们的亲生母亲,如果她非要带走,谁都不能拦着。
楚婉不舍得。
可两个孩子自己又是怎么想的?
一天的好心情,因包小琴的出现而消散。
楚婉低着头,忽然想起顾骁请假的事,问道:“你请三天假要去哪里?”
顾骁手中拿着刚才那张医院证明,说道:“我回一趟北城,包小琴来找我之前,肯定是先回了宁玉村,不知道她是怎么对莫大娘说的。还有这张证明,我去查一查是真是假。”
“好。”楚婉说,“现在就走吗?”
“对,不收拾行李了,马上走,应该能赶上最后一班火车。”顾骁说完,顿住脚步,两只手紧紧握着楚婉纤细的肩膀。
“婉婉,这两天,一定要保护好安年和岁岁。”
军区大院门口,娇小的身影立在落日余晖之下。
楚婉点了点头,眸光坚定:“我会的。”
……
此时沈翠珠待在顾营长家里看着两个孩子。
岁岁睡得可香了,电风扇呜呜吹,她时不时都要舒服地翻个身,睡相很不老实。
而安年,他坐在自己的小床上,低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沈翠珠来军区大院才几个月,听人说过安年以前的性子乖戾孤僻,但在她的印象中,自从自己和这小孩逐渐熟悉之后,就只觉得他性格腼腆,一点都不古怪。
“安年,你不玩小木剑啊?”沈翠珠问。
安年没吭声,也没有看书桌上的小木剑,只垂着眼帘,两只小手紧紧扣在一起。
他没想到,自己还能见到妈妈。
与同龄孩子相比,安年要成熟一些,可他的成熟在此时此刻派不上任何用场,因为直到现在,他都还是懵的。
没过多久,楚婉回来了。
一听见开门的声音,沈翠珠立马迎上去:“小楚同志,怎么样啊?是不是要让孩子亲妈把他们俩带走?”
楚婉抱歉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沈翠珠有眼力见,没有再追问下去,说道:“还没吃晚饭吧?我家做饭了,要不上我家对付一口?”
“不用了,翠珠嫂子。”楚婉说,“我还要给安年煮面呢。”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有啥要帮忙的,尽管喊我。”沈翠珠说完,便先回家。
屋子里,安年赤着脚踩在地上,怕吵醒妹妹,动作很轻。
他出来时,听见厨房里传来“哐哐当当”的声音。
是婉婉姐姐在煮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楚婉柔声喊道:“安年来吃面。”
安年坐上长板凳,看着婉婉姐姐给自己煮的面条。
面条上还有油汪汪的荷包蛋,闻着好香。
“我们安年过生日呀,生日要吃面的。”楚婉坐在他边上,笑着说,“有点烫,吹凉了再吃。”
安年动了动小嘴巴,有很多话想说,但又憋回去了。
他低着头,用筷子夹着面条,一口一口吃着。
看着孩子安静的模样,楚婉心中不忍。
她还记得,顾骁对自己说过,包小琴刚走时,安年不愿意相信。长达好几天,这孩子不怎么吃饭,也不怎么睡觉,搬着小板凳坐在莫奶奶家的门槛边,等着他妈妈回家。
整整三年的时间,都是由妈妈带大,安年对包小琴肯定是有感情的。
现在,包小琴回来了,孩子会不会也想跟她回家?
……
顾骁已经在去北城的路上。
第二天一早,方主任和金主任带着包小琴来了。
要求是包小琴提的,自己突然出现,孩子对她还很陌生,要先培养感情。
包小琴来的时候,安年坐在自己房间的书桌前练字。
她坐在孩子身边,笑着说:“我们安年是大孩子了,写的字真漂亮。”
安年紧紧握着铅笔,许久之后才抬起头,看了包小琴一眼。
包小琴说道:“他们对你好吗?我是说顾叔叔和他媳妇。”
“好。”安年说。
包小琴笑了笑,说道:“你顾叔叔是个好人。但顾叔叔和阿姨再好,也比不上妈妈,对不对?他们将来会有自己的小孩,等他们的小孩出生了,安年要在这里洗尿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