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们俩并不吃力,他也能适应,可新婚小俩口终于能无所顾忌地腻歪,这是多好的消息!
“我去看看嫂子!”顾莹跑出去。
齐远航笑望着顾莹欢快的身影,突然神情一顿,追出去:“莹莹,等等!”
顾莹跑向楚婉:“嫂子!”
楚婉抬起头,脸上仍挂着柔和的笑意,只是忽地,笑意僵住。
顾莹的脑袋怎么了?
顾莹把她的一头长发剪短了。
头发烫坏了,梳着梳着就要打结,她无法忍受自己长时间顶着这一头乱糟糟的卷发,就决定好好补救一下。
可国营理发店的师傅说这头真没法补救了,要不剪了吧。
于是现在,她顶着的是短卷毛。
家属院的嫂子们并没有嘲笑她,只是每次看见她,都要关心一番,想知道她是哪儿想不开,把发型搞成这样。
顾莹每天都要面临打击,又每天被齐远航哄着平静下来。
这两天,她都快把烫发的事忘了,可面前嫂子震惊的目光,又让她生无可恋。
齐远航快步跑出来,看见楚婉时,立马把手比在唇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
楚婉会意,把一肚子话憋进肚子里:“莹莹,吃过饭了吗?”
顾莹:……
嫂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来保护她的心灵?
怎么感觉更扎心了!
……
顾骁在凌城山区一个新兵团里带全营开展训练。
这一趟,组织还安排了孟光荣,和他一起去。
此时,从练兵场出来,顾骁准备回宿舍。
此时,两个女同志在大树后面说着悄悄话。
“巧巧,我不敢。”娇俏的小姑娘红着脸。
“快去嘛,勇敢一点。”她同伴说道。
她们俩是兵团附近村子里的知青,一个叫侯忆柳,一个叫陈巧巧。
早在顾骁刚到兵团时,她俩就看见他了。
侯忆柳对这位军人同志一见倾心,一直想办法在他转悠,想要吸引他的注意力。但是,他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听说这位顾营长是临时调过来的,没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她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这会儿,侯忆柳和知青好友嘀咕了半天,见顾营长要回宿舍了,把心一横,一下子就跑了过去。
只是没跑几步,她突然一个踉跄,想要跌倒在他怀里。
“啊——”侯忆柳想象中的军人救美场面并没有发生,顾营长看见她时,往后退了一步。
“砰”一声响,她摔在地上,回头委屈地说:“巧巧,你怎么推我?”
陈巧巧:?
我不是,我没有。
顾骁没有停留,仍旧准备回宿舍。
可侯忆柳却鼓足勇气,说道:“等等!请——请您等一下。”
她揉着自己的脚踝,艰难地站起,轻声问:“同志,我叫侯忆柳,是这边的知青。我们知青点的栅栏坏了,可以请军人同志帮忙修一下吗?”
侯忆柳怕他拒绝,都不敢停顿,又着急地说:“找过很多人了,他们都不愿意帮忙,我想军人同志应该愿意……”
“孟光荣,你去看看。”顾骁淡声道。
“同志!”侯忆柳急切地追上他,“同志,您不能亲自来吗?”
顾骁用莫名的眼神,睨了她一眼:“我有事。”
侯忆柳愣住了。
孟光荣上前时,顾骁已经转身离开。
孟光荣问道:“你们俩是知青是吧?哪个大队的?”
直觉告诉侯忆柳,军官同志是骗她的,只是想要把她打发走而已。
可是女知青,又不是村子里那些没文化的村姑,为什么这位军官不愿意给自己一个机会呢?
“同志,那位同志晚上有什么事?”侯忆柳问。
“给媳妇写信吧。”孟光荣说。
“他有媳妇了?”侯忆柳愣住了。
“那可不?”孟光荣骄傲地说,“我们顾营长的媳妇,特别会做饭、会教书、还考上京大,是大学生!”
侯忆柳的眉心微微一蹙。
孟光荣话音落下,看这位女知青若有所思的样子,又说道,“是有什么栅栏要修?你们村的事,不归我们管,要真有需要,你先去找村干部,让村干部来队里跟我们说。”
陈巧巧刚才什么都没干,却迎面就被甩了一口大锅,有些不乐意。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走过来,说道:“这位军人同志的媳妇还是大学生啊?”
“那是,京市大学的大学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