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全身一僵,下意识喊一声,“跑”。
五个少年头也不回,发足狂奔,在大街上跑出了残影。
拘无重坐在马车里,正撩开竹帘往外看。正好看到一群少年嘻嘻哈哈跟被狗撵了似的往前跑,其中竟然还有他们宛国人哥洛跟伏令。
再一看,那里面还有魏屿直。另外,他想起了旁边那两个少年,救人,驯马,一样不落。
那可是顶级优良战马,被一个少年随便就驯服了。
谁说北翼不强呢?
如果宛国跟北翼真打起来,他将如何自处才好?
难道他还要跟那个画面里的拘无重一样,用自己的箭射杀跟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人吗?
拘无重猛然心头一震,仿佛一下子明白了作为箭神的使命是什么!
明白了!他终于明白了!
国与国之间,为何要你杀我,我杀你?那都是上位者的一厢情愿。
一旦开战,受苦的就是千千万万的百姓,以及那些听令的士兵。
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谁不是血肉之躯?
没有人不想过着安定的生活!
如果让布思这样的烂人上位,就会战乱蔓延。如果是博拉氏王族的哥洛坐上那个位置呢?
街上少年们欢快的身影,热闹的笑声,不分彼此,不分国界。
这就是和平。拘无重握着格雅的手,柔声问,“你喜欢北翼吗?”
格雅正在看街上游人如织,熙熙攘攘,“喜欢。”
拘无重却知,有的人喜欢,就是单纯的喜欢,如格雅;有的人喜欢,却是要占为己有,如布思。
还有的人,希望宛国能自己变成最好的样子,而不是强取豪夺。如他。
思虑间,如意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