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又一起畅想了今后的荣华富贵,一时皆大欢喜。尔后女眷退下,小辈退下,只余几个老辈子和晋王在厅中共谋大事。
须臾,门开,时安柔被人带了进来。
众人均抬头一看。
但见此女生得珠圆玉润,天庭饱满。
就连皇太后都诧异了。原先她见过时安柔,并不长这样,那时候看起来下巴尖,人瘦,十分单薄。
可孕相一显后,长开了,方露出其真实面貌。
凤女果然不同,哪怕是挨了点边的假凤女也不同。
虽然皇太后还没搞明白此女为何能挨边,挨的又是什么边,但不妨碍她把时安柔看顺了眼。
因为她现在最恨的,就是时安夏。
皇太后发誓,一旦得势,一定要把时安夏五花大绑先下狱,让其吃够苦头,生不如死再说别的。
时安柔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臭味,顿时没忍住,哪里管得了仪态,掉头就跑出去吐了个干净。
所有人都皱起了眉头。
唯有皇太后看得十分满意,很宽容,“有了身子的人,合该如此。”
时安柔漱了口,又再进了屋。这一次她学乖了,屏息凝神,拿染有香味的帕子在手上,随时捂一捂,才跪倒在地,“太后万福金安!”
皇太后让人将她扶起,赐了座,“稳婆已跟哀家说了,你这胎是儿子。你要格外小心身子。”
时安柔大喜,心里却嘀咕。我这基本还没显怀,稳婆就能知道我这胎是儿子?到底是从哪里看出来的?合着掐指一算?
她也是在后宫里待过的老妖精,又哪里不知稳婆说话是哄太后开心呢?
反正有一半的机会是儿子,稳婆赌对了就是眼明手法精妙;若是没赌对,那就是怪她的肚子不争气呗。
怪不得后宫那么多嫔妃冒着风险混淆皇室血脉,也要把公主换成皇子搏一搏。
她现在还没怎么着呢,心思就晃荡起来。不不不,她现在抱的是时安夏的大腿,绝对不能起了歪心思。
但耐不住皇太后画大饼啊,“待这几日大事一过,你就入晋王府。不,那时,恐怕已不是晋王府了。”
时安柔眼皮狠狠一跳,连手都忍不住抖起来,不由自主朝衰头耷脑的晋王看去。
晋王那会也正好抬头,与她视线一撞,竟没认出她来。还是听皇太后说“你就入晋王府”,他才意识到此女跟自己有关。
他脱口而出,“你是谁?”
时安柔:“……”
心头有一股火嗖嗖往脑门上窜,最近她性子跳脱了,火气大,正要出口怼几句,一想到这位爷有可能将来是皇帝,又忍下了。
她柔声回话,“回晋王殿下,小女子姓时,闺名安柔。”
晋王倒也不是个傻子,一听立马想起来,“哦!是你!假凤女!”
时安柔:“……”
再一次想骂娘!当初是怎么瞎的眼把这货看顺眼了?可转念一想,如果这一世他还能当皇上,再不顺眼也得顺眼。
这么想着的时候,脸上就露出一个贤惠端方的笑容。
终究还是忍下了,总不能真当自己是惠正皇太后吧。
真正的皇太后还坐在上首,“行了!晟儿,说话不要太伤人。什么真的假的?她怀了龙种,哀家就要当她是金疙瘩。待你登基,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子!”
时安柔的脑袋差点被皇太后的话给捶晕了,一时不敢相信:“皇,皇太后,您说的是,是真的?”
“那是自然。”皇太后看时安柔的眼神又慈爱了几分。
当然是真的。如今晋王既无王妃又无侧妃,暖床的女子倒是多,但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更不可能让这些女子怀上晋王的孩子。
当初她一手安排时安柔这个假凤女与晋王在六神庙里苟且,事后也没让时安柔吃下避子药,打的就是这个主意。
让凤女怀上子嗣,想必行事会更顺利一些。
时安柔这下为难了,到底是应该抱时安夏的大腿,还是抱皇太后的大腿?
没错,时安夏的确厉害。可时安夏如今只是个异姓公主,全靠着明德帝行事。
若是明德帝……没了,时安夏也得归顺皇太后。说不定以后,时安夏还要重回上辈子轨迹到后宫里来跟她争宠。
一时心思电转,时安柔再次面临人生的重大选择。
其实时安夏从没相信过她,也从没打算让她好过。
时安夏让她假装与之闹掰,却从未从她手上要过任何信息。
为什么?因为时安夏根本看不起她。
时安夏亲口说过,就算从她嘴里得了消息,也不会相信。把她放在李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