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孝乐一回头,就见一队御林军提刀前来,吓得他赶紧离开。
没把孟长青请出去,他不能向邹家公子交代,但顾忌对方的家世,他又不敢不告而别,只能硬着头皮再去讨一顿骂。
“可是孟家出了事?”
他刚进雅间就听邹家公子问,“刚才那队御林军过去是干什么的?”
“回邹公子的话,说是奉命守卫孟府,不让闲杂人靠近。”孟孝乐说:“我不敢跟宫里来的人争,只好回来了。没能把孟长青带到您面前,真是抱歉。”
他拿出之前邹齐玉给他的一锭银子,“这个钱还是还给你。”
说着要还,却不舍得把钱放到桌上。
邹齐玉看出来了,“拿着吧,往后还有用得着你的时候。”
孟孝乐万分感谢地接过,“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等孟孝乐离开后,邹齐玉当即结了账,自己到孟家近处观察。
心里有数之后,立刻上轿进宫。
他来到皇子处所,三皇子正在里面听先生讲课。
邹齐玉一时半会儿进不去,只能在外等候。
半柱香时间过去,先生结束课业出来,看到廊下站着的邹齐玉,皱眉叹气,“当年孟长青给太子陪读,从来都是在太子之前到,给太子备好一应用品,甚至当日要讲的课业,也提前划出重点。”
说到这里,先生回过头朝房内看了一眼,“不要求你做到孟长青那样,但你不能仗着三殿下的宠爱,越来越放肆,你当这是什么地方?”
“对不起先生,我早上起来腹内难受,怕在宫中失礼,在家喝了一碗药,等好些了才敢进宫。”
“你这样的借口,用过太多回了!”先生明显不信,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邹齐玉站在原地不敢动,等先生走远,他才松了一口,快步进到屋内。
“殿下。”
三皇子的目光从书本中移出来,“来的这么晚,应该是见到孟长青了吧?他怎么说?”
邹齐玉语气中透着一股虚劲,“回殿下,我早上接到您的传信,就一直孟家附近等着。
想着我身为您的伴读,亲自出面,必然引起东宫警惕,所以我找上了孟长青同宗的孟家,让他们上门请人。”
三皇子越听越不耐烦。
“不曾想,孟长青竟然连同宗的兄弟都不见。”
三皇子翻了个白眼,“他跟宗族的关系一向不好,宫里都知道,你怎么还让那些人去?”
“我也没想到他们关系不好到,连明面上都过不去。”
“何止是明面上过不去。”三皇子说,“要不是杀人犯法,孟长青早提刀把他们砍了。你是怎么回事?那些人请不出孟长青,你不会派别的人吗?”
“殿下息怒,我是想派别人,可孟府的门被御林军堵了。”
“什么?”三皇子放下手上的书,“为什么?”
“这……我也不知道,只是那些御林军突然上门,全部站在孟家门口,说是不让闲杂人等靠近。”邹齐玉说,“不知道那些人是去保护他,还是看守他。”
“调用御林军只可能是父皇的旨意。”三皇子皱着脸思考,最后却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我得进内宫一趟,你先出宫吧,有事我再派人通知你。”
“是。”邹齐玉又问,“那孟长青,还要想办法联系吗?”
“先生说过,孟长青在边关做的事,算得上扰乱官场秩序,父皇会如何处置他,现在还不知道。帝心难测,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冒头,你等我通知。”
“是。”
皇子处所发生的事情,甚至是他们在房内说的话,不过半柱香之间,全部传到了皇帝耳中。
“他倒是谨慎。”皇帝对传递消息的宫女道:“回去吧,小心伺候。”
“东宫那边什么情况?”皇帝问钱公公。
钱公公退下后,仅过一盏茶的时间,就带着东宫的消息来报,“陛下,太子得知了孟少爷回京的消息,想见孟少爷一面,但被当时在他身边的太傅大人劝住了。”
“他倒是听话,希望他分得清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
这话钱公公没接,“魏统领那边传消息过来,御林军到的时候,有个自称孟孝乐的人站在孟家门口吵闹,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叫孟孝文人去过,不过他是在门口叫骂,引了好些百姓看热闹。”
“那孟长青呢?任由他们吵闹?”
“孟少爷讥讽了孟孝文几句,还……踹了他一脚。”
“这倒是像他能干出来的事。”皇帝提笔沾墨,“去了凉州一年也没学会忍耐,他还有地磨。”
外面不少人都在猜测,皇帝派一队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