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到近前,齐人立一把抓住孟长青的手臂,“长青兄弟,可算见到你了!”
要不是对方的声音,孟长青绝认不出他,眼前这人蓬头垢面、衣衫破损、神情激动,跟之前哪有半分相像。
“齐兄!”孟长青扶住对方,“你怎么变成这样?”
齐人立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实在是一言难尽,一言难尽呐!”
“那就回府再说。”孟长青把人扶上自己的马车,带着送粮队伍,回了县衙。
一行人从侧门进去,左大头带着衙役们卸货喂马,八方领着镖师们去用饭歇息。
孟长青亲自把齐人立安排进客房,又嘱咐来财送去饭食和洗漱用品。
“一切等你休整之后再说,反正你已经在这儿,不急一时半会儿,好好休息吧。”
齐立人点头,“多谢孟大人。”
孟长青清点完粮种,着人送去库房,正想去八方那里问问情况,却被满仓叫住,不论孟长青如何说,这孩子认死理,非拉着她去吃饭上药。
没办法,孟长青只能跟她回了后衙。
她吃过饭,想着安置好镖师们的八方大概会来找她,却没想八方还没来,齐人立先来了。
他洗漱过,换上了官服。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人眼见着就比之前老了两三岁,不难想到他这一路的辛苦,只是孟长青也觉得奇怪,他既有随行仆从,又有镖师护卫,如何弄到之前那种地步?
齐立人站在房门口,语气恭敬道:“下官北山县县丞齐人立,特来拜见孟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