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就是北山县第一个登记在册的百姓,难怪孟大人会记忆深刻。
“这人不错。”孟长青对齐人立说,“对你要做的事很有帮助。”
齐人立自然多谢对方指点,没有孟长青点出这个人,对上这些没接触过的人,他也不知道从谁入手比较合适,事情交给谁办更妥当,难免要多次试探磨合。
人员到位,齐人立让他们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北墙市场的看守替换下来。
他问马来富,“其他人你都认识吗?”
北山县总共就这点地方,一个村加上他们二百来号人,就算平常不怎么接触,春种、秋收、衙门交粮的时候总是碰过面的。
“罗家村的人,小人不怎么熟悉,但以前也打过招呼。”
“既然孟大人相信你,那我自然要重用你,你们这十个人,往后有什么事情我首先找你。”
马来富哪里能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立刻道:“小人绝不辜负大人信任。”
“你挑四个可信的人,去北墙市场看守东西两侧门。要做哪些事情,该怎么做,之前的衙役们会转告你们。”
“是!”
有了这十个人,齐人立忙起了孟长青交代给他的事情。
除让人接手北山县市场外,还通过以前的税收账目,了解北山县中都经营过什么买卖,带着人各家查访,询问以前的生意状况,和以后还有没有重新做买卖的打算,若没有,那难点在何处?官府是否能够帮上忙?
这一忙起来,日子就过得飞快。
转眼到了月底。
孟长青的脚彻底好了,走起路来跟之前没什么不同,这让身边关心她的人松了一口气。
文氏备礼去凉州谢了胡大夫一家。
楚沐风趁机隐秘的给京城送了信。
从伤好的那天开始,孟长青自觉恢复晨练,每日卯时初即出卧房,不惧风雪严寒,比受伤之前更加努力刻苦。
她这股劲头,把席蓓看的连连点头。如此一来,再看旁边一有机会就偷懒的八方,席蓓哪里还能顺眼?
那段时间,八方但凡从席蓓身边经过,不是挨瞪就是被踢上两脚,逼得八方走起路来左顾右盼,就怕席蓓从哪里窜出来。明明是走在自己家,硬生生走出一种入室行窃的模样。
“八方。”孟长青跟出书房喊他。
却见八方猛然一抖,手上端的茶壶差点摔到地上。
“做贼呢!”
八方反应过来是孟长青才松一口气,“少爷什么事儿啊?”
孟长青转身关上房门,“跟我出去一趟。”
八方快步跑起来,“我把东西放下立刻给您备马。”
“不必,不往远处去。”
“唉!”
孟长青走到衙门门口,刚好看到左大头领着巡街的衙役回来,“大人。”跟在他后面的衙役们也纷纷停下行礼,“大人。”
“辛苦,到房里歇会儿吧。”孟长青对上左大头的视线,“左大哥,跟我出去一趟?”
左大头闻言站到孟长青旁边,“好。”
这两句话的功夫,八方也跑了过来,“少爷,好了,咱走吧。”
三人才走出衙门几步,忽有人从房檐上跳下,落到他们身后,“大人往哪里去?”
“白大人,这天寒地冻的,您怎么亲自在房顶上趴着?”孟长青指了指不远处的几排房子,“就在镇上转转。”
“那下官与大人一起吧。”
“走吧。”孟长青迈步走在最前。
到了这个时节,寒气虽还没散去,但明显能感觉,寒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凛冽。
“之前我受伤,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自在的走动过。”孟长青深吸一口气。
楚沐风道:“万幸您恢复得不错。”
几人在不大的县城里转悠了两圈,八方才看出来,“少爷,您要找谁家?”
“槐花。”
“啊?”真问了个结果出来,八方反而觉得莫名。
“怎么?你不认识她?”孟长青反问。
“我怎么不认识,以前七组的人呐。”八方说,“您找她做什么?”
一说七组,孟长青想起她家在哪儿了,调头往那边走,“去年春种,我记得她地里的粮食长的最好,找她帮个忙。”
八方快走两步,到前面给她带路。
槐花刚从杂货铺回来没多久,准备塞进炕洞的柴火还拿在手里,就听到有敲门声。
还以为杂货铺那边有事,谁想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