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如许瞪孟长青,“你胡说什么!”
“若你与红家当家不是血亲,也没有把柄在他们手中,那我就不能理解你了。”孟长青闲谈似的语气,“或许这红家有什么深厚的背景吧,文大人,您瞧我这突然撞上来,也不知道会不会得罪红家,不如您跟我说说,这红家背后有什么高人?”
文如许不想回答,可他已经知道孟长青的流氓脾气,为省事还是不爽快的回了一句,“一个商户人家,能有什么背景。”
“当真?”
“你要是不相信,大可自己去红家问问。”
孟长青笑了两声,“瞧您这话说的,这种话哪有当面问的。”但她话锋一转,“如此说来,您就是红家最大的依仗了。”
文如许敲桌,“放肆!”
敲完文如许就知道了,他再大发官威,对方也不会有丝毫惧怕。
果然孟长青气定神闲的看着他,“要我说,您还是太心善,被红家欺到头上来。”
“我要不心善,你还能好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文如许阴恻恻道。
孟长青却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您真是年纪大了,记性就是不好,我之所以站在这里,不是因为你文如许心善,是你弄不死我。”
“孟大人如此激我,是真想试试结果如何吗?”
孟长青白了他一眼,他极少有这种失礼的动作,但对上文如许,她也不是失礼一两次了,特事特办,她要是循规蹈矩慢慢的来,怕是得等到齐人立化成白骨,才能进得来这府衙的大门。
“我懒得说你,难怪前途有限,一辈子也就只能做到五品知府。”
孟长青轻巧一句话,又把文如许气的差点缓不过来。
文如许被随从抚着心口,仰躺在椅子上,两腿都在发抖,“你今天是非要逼死我了。”
孟长青反问:“这不是你自找的么?咱俩好好说说红家的闲话,你跟我东拉西扯干什么?你难道不知道我生平压抑,有些话存了十几年,硬是碰着了你才敢说出口。”
旁边的楚沐风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孟大人,收着点吧。”
“行,既然白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我保证从现在开始不再骂你。”
文如许嘴上不肯服输,“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文大人,您也收着点吧,我只说不骂你,又不是说不打你。”
“你敢!”
“你猜我敢不敢。”
文如许不用猜,这就是个流氓,没有什么他不敢的。
红家后院内,红德雨被十几位面容较好的丫鬟伺候着洗漱穿衣,管家显才在一旁扶着调动那十几人,否则谁位置走的不对,就要跟其他人撞上。
等丫鬟们退下,管家立刻弯腰上前,搀扶着红德雨在椅子上坐下,又用起他苦心研究的按摩手法,按压红德雨脑袋上的穴位。
“还是你手法好。”红德雨闭目享受,“换了谁都不如你按的舒服。”
“能得老爷喜欢,是小人的福气,小人没白长这双手。”
红德雨低声笑了两下,“昨天交代你处理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小的正想跟您禀告呢,府衙来了一班衙役,问咱们要北山县来的那些人,昨晚后半夜就来了,没敢让他们打搅您休息。”管家轻声道:“看他们的意思,是要把人带到府衙去,小的跟他们说人不在咱府里,他们还不相信。
老爷,北山县那些人,还要不要接着处理呢?”
红德雨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听你这样说,那几个北山县的人还没抓到?”
“是,小的办事不利。”他首先认错,然后紧跟着一个转折,“不过小的也是怕老爷有别的想法,毕竟人就在达州地界,咱想什么时候动手都行。”
红德雨闭上眼睛,许久没有说话。
管家继续手上按摩的动作,隔了一会儿才开口,“府衙的人还在门口等着,小人等会儿打发他们离开?”
“去把人叫进来,我要仔细问问,唉,叫一个带头的就行,别让其他人进后院。”
“是。”
很快,班头被带到了会客的厅堂,在门外等的一肚子气,可见到红德雨还得好声好气的行礼。
找谁说理去,他一个衙门的府衙,跟一个无功无名的人行礼,但没办法,谁让这家钱多呢,这世道,有钱就是有权。
“谁让你们来红府要人的?”红德雨问。
衙役回道,“红老爷,昨天北山县的人刚离开府衙,衙门就往您家传了信,还把诉状一并给您送了过来,想他们也只可能在您这里。”
“我确实要收拾那些狂妄之徒,可人还没抓到手。”
红德雨说的实话,但实话不见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