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趴在车厢里睡觉,整个人都差点睡扁。
今天终于得见天日,她高兴到连喝药的动作都麻利了许多。
她抬头猛灌,灌完之后,连咳好几声。
梁氏给她顺气,“你就不能慢点。”
“慢不得,我得抓紧时间下去走走。”孟长青把空碗交给梁氏,“对了娘,联系上席师父了吗?”
“小代去前面的驿站打听了。”
车帘掀开,一阵冷气扑面而来。
孟长青裹紧了身上的大氅,“八方!来财!”
她这一喊,冷气入喉,又咳了几下。
不远处生火的两人听到动静,立刻跑了过来。
八方嘴快的不行,“哎哟少爷,您可算出来了,还以为您就这么躺去凉州了。”
“滚,别咒我。”
还是来财眼里有活,把孟长青搀下了车,“少爷,您好点了吗?”
“那肯定是好多了,要不然胡大夫也不会让我出来。”孟长青说:“陪我在附近晃悠两圈。”
“风大,您靠着点我。”来财侧身给她挡着风。
八方贴到来财前面,“我也来挡着,我俩给您凑一堵人墙。”
他俩螃蟹似的走在孟长青旁边,动作搞怪,实在引人注目。
很快就有人走了过来。
是代东文的儿子小代,带着席蓓朝这边走来。
“长青!”席蓓一把捉住孟长青,“皇帝把你打了?”
“师父。”孟长青朝他行礼,随即又动了动手脚,“是打了十板,不过现在好的差不多了,你看。”
“他怎么敢打……”
他话还没说完,走来的文氏就道:“席师父别盲目偏袒,是长青先打了太子。”
席蓓自有一套莽夫理论,“孩子打架哪里有大人插手的道理,他就是欺负长青没爹!”
胡大夫听着这匪夷所思的话,扎药包的手都一顿,问文氏,“拜这么个人为师,你就不怕他把孟长青教成缺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