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十三岁,原本有个老娘。”他低垂脑袋,摸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前…冻死了。”
他说话的同时,孟长青的记录已经做好了。
孟长青见他说话有条理,又叫来富,推测他多半是某大户人家的下人,“你是因为什么来的北山县?”
“回县大爷的话,小人原本是中原马家的下人,五年前马家被判通敌,小人等被发配至此。”
五年前,中原马家,被判通敌,孟长青对这个案子有印象。
这是一起少有的,商人被判通敌的案件。
当时太傅曾在东宫提起此案,还问太子有何感想。
“拿好你的身份牌。”孟长青验看过后,把牌子交给席蓓。
由席蓓再交给马来富。
席蓓:“拿好牌子,以后吃饭都凭它,到大锅那边吃你的晚饭吧。”
马来富捧着牌子,磕头跪谢。
等他走到大锅边,把手上的牌子递过去,那凶神恶煞的官兵,竟然真的给了他一碗热粥。
“不许走远,就在这边吃,吃完自己把碗洗了。”
马来富哎哎的直点头。
靠墙站着的流民们伸长脖子看着,看只要到那边跪一跪就有东西吃,当即就有人试图插队。
“不许动!”维持秩序的骑兵拎刀上前,“谁动就砍掉谁的脑袋。”
想插队的人果然被吓住。
那骑兵继续说,“一个个按顺序来都有的吃,要是拥挤吵闹,冲撞了知县大人,你们谁都别想活。”
大饼和威胁得轮着来,孟长青朝那说话的骑兵看去,心里觉得这人不错。
“杨校尉,那位大哥叫什么名字?”
“他是我手下的伍长,叫左大头。”
“很好。”孟长青提笔,“叫下一个人过来。”
流民们在骑兵的看守下畏畏缩缩,一个个的到孟长青这边来登记。
有不知道自己多大年纪的,也有说自己没有名字的。
孟长青发身份牌,主要目的是为了统计人数,便于管理,名字和年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牌子后面的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