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
“叔父!”孟长青赶紧拦住他,“叔父小声些,祸从口出,犯不着为我说这些话。”
“怎么犯不上!”卫方耘说,“你如今没有长辈旁系可依,我若不能为你说上一句话,如何担得起你那一声叔父?”
“我将您看做我亲叔父。”孟长青放缓语气,“您大概不知道,我并不与孟家宗族多来往。”
卫方耘不解的看向她。
“您愿为我抱不平,有些家丑我也不瞒着您,自我出生起,多番遭人暗杀,那些人正是宗族所派。”孟长青又说,“我身边的家人您应该也看出来了,多是当年跟着我父亲的老兵。
他们之所以会留在我身边,正是要从宗族手中护我一条性命。”
“正因此,我只当自己没有宗族、没有叔伯父,直到遇见您,您与我虽没有血缘之亲,但您多次相帮,长青实在感念您的恩情,不愿意您因为我,搭上自己的官途。”孟长青冲着卫方耘行礼道,“刚才那些话,您千万不要再说了。”
卫方耘连连深呼吸,“好吧好吧,我不说就是。”
“你别站着,坐下说。”
孟长青到小桌另一侧坐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是温热的,便拎起来给卫方耘添了一杯茶。
“朝中的事。”卫方耘缓声开口,“我人微言轻,并不能真正说些什么,就像这次,我为你请功的奏本送上去,上面只当看不见。
大概因为我是个武官。
我虽任五品知府,可我自己心里清楚,我是武官出身,等凉州真正太平下来,这知府便要换人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