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刻跟您走。”
“不必这样。”孟长青说,“我听曹大人说,你们整个村是一个宗族?”
“正是。”老人回道:“我们村都是罗姓后人。”
“既是宗族,那相互之间必有亲缘,你让年轻后辈走,只留下年老的人,那留下的就是年轻人的祖父、父亲,以及叔伯大爷,你尚且舍不得埋在地下的先人,他们又如何舍得丢下自己的长辈?”
“那……”老人不确定的看向孟长青,“那大人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要是不放心先人,大可以连先人一同迁过去,反正我北山县空地多。”孟长青说这话,曹洪幸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愧是野路子当的官,这主意出的真够野。
“这……”老人下意识向坟地的方向看去,“那么多先人,再说先人有入土多年的,突然惊动怕是不好啊。”
“如此,那你们村便是动不得了。”孟长青说,“老一辈的舍不得故去的先人,年轻一辈的又舍不得老一辈,我可算知道为什么等了这么多天,却没有一个去北山县的。
老人家,北山县和巍山县相邻,距离算不上远,你可以问问去服役的人,从北山县走回你们村到底要多久。”
“县老爷,这条路我走过。”远处有个年轻挤出来说,“我们走了近十个时辰。”
“十个时辰,要是有驴车或马车,该是更快,一天总能走到了。”孟长青说,“你们若要祭祖,走一天就能到,老人家,要为这一天的路程,让后辈们也耗死在这片土地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