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灵眼中露出了一抹疑惑。
司华年则解释道。
“因为你，我给了一颗长生丹给荥阳郑氏，可以让人增添十年的寿命，这算是替你还了荥阳郑氏的生育之恩。
同时又因为你，我给荥阳郑氏嫡女和太子李承乾牵线，让其成为太子妃，甚至是未来的国母。
这足够荥阳郑氏风光荣耀一代了，这替你还了荥阳郑氏的养育之情，怀胎十月生了你，十年寿元还得清吧？
养你十七年，让整个荥阳郑氏荣耀一代，也还得清吧，毕竟一代不止十七年，更何况荥阳郑氏只养你一人。
你却回报了整个荥阳郑氏，生养的恩情皆已还清，你自己算算，你这不是不欠荥阳郑氏的了么？”
司华年跟张楚灵细算了一笔账。
张楚灵听后，低下了眼眸，账是这么算的吗？
捋清楚之后，张楚灵长舒了一口气。
荥阳郑氏的联姻，目的不就是利益吗？
那自己已经给了荥阳郑氏足够的利益，那自己又还欠荥阳郑氏什么呢？
“那笔嫁妆……”张楚灵的贝齿轻咬薄唇，既然要和荥阳郑氏算清楚，那就一次性都算清楚比较好。
司华年回答道，“那笔假装，李二替我还了。”
“嗯？”张楚灵疑惑，不解其意。
司华年说道，“李世民封了你爹一个侯爵，把荥阳作为封地封给了你爹，从此荥阳那块地方就名正言顺是你们的。”
“可那不是因为太子……”张楚灵认为这应该是李承乾订婚郑丽婉的原因吧。
司华年呵呵一笑，“太子订婚，郑丽婉也被册封为太子妃了啊，只是说聘礼什么的，都还没到大婚的时候，荥阳郑氏嫁妆没备好，李唐皇室的聘礼怎么可能就下了？而且堂堂太子的聘礼，就一个侯爵位？说出去也不怕笑掉大牙。”
听到这话，张楚灵的心中再无一丝愧疚。
既然账都算清了，那自己也就没什么对不起荥阳郑氏的了。
荥阳郑氏拿自己当筹码，张楚灵一直都知道，只是念着荥阳郑氏养育之恩，就想着随遇而安。
从小，张楚灵没有怎么体验过爱，倒是体验了许多人情冷暖，哪怕是张楚灵的父亲，也只是张楚灵要什么给什么，没有那种普通百姓家的父爱。
张楚灵除了衣食无忧，想要什么有什么之外，就什么也没有了。
过的都是这种缺爱的可怜日子。
所以，张楚灵对荥阳郑氏也没有什么归属感。
“解开昔日旧枷锁，今日方知我是我。”
张楚灵的身上有了一种莫名的轻松感。
简称……成功的被司华年给忽悠瘸了。
司华年见此，也知道事儿成了，抬起了张楚灵的下巴，“所以，你的选择是什么？”
“灵儿从此就是夫君的人，夫君说什么，灵儿便做什么。”
张楚灵回答道，并且第一次用上了这么亲密的称呼。
司华年满意的笑了，自己在张楚灵身上的投资，总算没有白费，司华年低眸在张楚灵的红唇上印下一吻。
“收拾一下，明天准备动身。”
说完，司华年笑着起身离去，自己还得去找个安静的地方细细整理一下自己这次的收益。
看着司华年离去的背影，张楚灵的眼中再次出现了一抹异样的情绪，纤细的手指从嘴唇划过，“这便是动情的感觉吗？”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
此时的皇宫内。
也已经退朝了，李世民安排人带突厥使臣去见颉利可汗。
李世民自己则是和李承乾在御花园散步。
“高明，你对他们这三国怎么看？”
李承乾回答道，“蛮夷始终是畏威而不怀德的，儿臣以为，老师的抡语很适合教化他们这些蛮夷。”
“抡语？”听到这个熟悉的字眼，李世民的思绪不由得飘回了某天上朝的时候，司华年在朝堂上解释了几句抡语。
彻底把李世民的认知都给颠覆了。
若是某一天，圣火喵喵教的弟子，拿着一本抡语去教化蛮夷，一副武德充沛的样子，不由得让李世民打个寒颤。
“是啊，父皇以为如何？”李承乾一脸期待的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轻咳两声，“这事儿回头再议，那小子此去幽州，必然立下功劳，你说如何赏赐他呢？”
“赏赐？老师已加封上柱国，又是紫金光禄大夫，荣耀至极，父皇想封，只能封赏爵位了，但是爵位对于老师而言，老师并不在乎，因为没有实际利益，父皇若是想赏赐老师的话，不如给点实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