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传递的信息不止是在国内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远在外国的华人圈子里,也因为这件事而产生了不小的震动。
更加隐晦的消息很快传遍了华人世界。
有人对此感到迟疑,有人对此感到振奋,但也有人对此感觉不屑一顾。
例如一些从没踏上母国土地的年轻人。
北美。
波士屯。
波士屯第一人民医院......好吧,这是开玩笑,波士顿华尔私人医院。
单人病房里聚集着一批衣着不凡的华人青年。
他们围着病床嘘寒问暖,或者聊天打屁。
显然他们的核心是病床上的那位华人青年。
越靠近病床位置的人穿着越是随意,而最外围的几个华人青年,就差点没把礼服穿在身上了。
他们此刻的话题已经从病床上青年的病情转移到了国内的情况。
聊天的核心正是国内正在举办的高考。
“美好的圣诞节,居然要挤在狭小冰冷的教室里去考试,也不知道国内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我记得每年的考试,哦,对他们叫高考,很久以前不是在夏天举行的吗?”
“林哥说的对,换做我要是在国内,打死也不会冰天雪地去参加什么考试。”
众人中唯一一个染了头发的青年忽然冷笑一声。
“什么国内不国内的?说的好像你的国籍没变似的,罗家的小子,记得你现在是没理奸公民。”
华人的圈子相对传统,虽然这个黄发小子说得内容部分是事实,但依然引起了所有人的不快。
这个不快的感觉并不是来自于黄发小子对所有人的冒犯,但是他们都知道病床上那个核心青年的家里是极为传统的华人家庭。
换言之,那家人从来不认为自己是米国人。
只不过他们无法理解的是,床上这位青年为什么和这个黄发小子平时走的那么近。
他们很多人都家里,都明确的警告过他们不允许和这个黄发小子有什么往来。
“好了,杰克逊,”躺在病床上的华人青年淡淡的笑了一下,制止了黄发青年进一步对其他人的冒犯,“每一个人的家庭环境都不一样,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过得如同你这样肆无忌惮和洒脱的。”
他又看向其他人,替黄发青年道了一声歉。
大家都摆摆手笑着说没事。
“大洋彼岸的高考与咱们无关,咱们还是聊聊周少和姑苏家的婚事怎么样?”
有人出头打圆场,想把话题引到年轻人最感兴趣的两性问题上。
“诶?对了,今天怎么没看姑苏婷过来。”
这人不过是下意识的,随口问了一句,却发现床上青年的脸色慢慢的淡了下来。
“我看之所以人家姑苏婷没有过来,怕不是因为我们这些电灯泡杵在这里。”
这种人家出身的孩子里没有几个是真正不懂事的,很快三言两语就把刚才的尴尬消散一空。
看大家说说笑笑,情绪到了一定的程度,站在最外围的一个年轻人陪着笑问了一声床上的周少。
“周少,过几天是我表姑的婚礼,不知道周少和姑苏小姐有没有空?”
“这是我表姑家特意让我送的请柬……。”
“如果有可能的话,还请周少赏光一二。”
周少看着这个青年手中的大红喜帖,却没有示意人把它接过来。
“真是非常抱歉,老王,你也知道我母亲和祖父对你们王家的态度。”
“咱们虽然是朋友,但这个喜事我还真不好掺和。至于姑苏家那边,你不妨自己去问问好了。”
王姓青年讪讪的收回了请柬,不再做声。
众人又待了一会儿这才告辞离开。
只有那个黄发青年留在了病房里。
“念城,我觉得你过得真累。”
黄发少年无聊的盯着床上的周少开始吐槽。
“明明不喜欢和这些人往来,还要耐心和他们周旋。”
“如今就连王家那种货色也敢直接邀请你去参加他家女儿的婚礼?”
“当谁不知道他们王家的那个女儿艳名有多响亮么?”
“我听说男方还是个抛妻弃子逃过来的人,真是绝配。”
周念城扫了黄发青年一眼,没有出声。
黄发青年愣了一下,旋即不满起来。
“你还在想姑苏家的事?”
“她家的生意是你母亲亲口说的不掺和,你着急也没用。”
“我没有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