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管叨咕啥,老姜肯定不信,哪怕相信也不能停手,那是他的来钱道,谁能轻易撒手啊?”
这闺女长得挺文静,梳着一头到脖颈的短发,她和王彪、刘天恩、黄林、黄小梅是同学,年龄却比王彪大三个月,瞅着文文弱弱,挺招人稀罕。
张银山摇头:“诶,明白。黑瞎子肉,行不,大哥?”
徐老蔫摆手,然后转头说:“三哥,咱先回去吃饭,等晚间老姜醒了再过来唠会嗑。”
“去个屁吧,等回去你问问三叔,还跟雪中送炭是近义词,你俩这几年学白特么念了。”
姜球儿挪到炕沿,王彪贱兮兮的从炕梢地上,将她的鞋给取了过来,整得姜球儿急忙瞅了眼徐老蔫和徐宁等人,见他们都没注意到,才紧忙趿拉上鞋,与王彪一同去了外屋地。
徐老蔫笑道:“那咋不行。但你得等一阵子,现在我家都没熊肉,等二宁啥时候打着,到时候再给你送去。”
“诶。”
当时我都特么哆嗦了,寻思是大猫呢,没想到是花猫!这牲口刚起身,我手里的家伙什就抬起来响了。
“嗯呐,我瞅这回没有年前伤的严重,我就是没忍住。”姜球儿笑着说。
徐龙和王虎拴着狗帮,徐宁蹲下伸手搓着花狼几個的脑袋,抬头说:“妈呀,你们先整饭菜吧,我们还得过去瞅瞅。”
老姜靠着墙,背下是王彪给垫的枕头,他瞅了眼姜球儿,说道:“球儿,咋没给你二哥他们整点饭菜呢?”
张银山点着头,便从黑皮包里翻出玻璃针管和针头,以及输液用的胶皮管和玻璃瓶的药水。
“诶呀,那挑啥理啊,你就是干这玩应的,哪能不挣点啊。”
徐宁说道:“姜叔,你不用谢我,当时我没在跟前,是我爸他们一帮牵狗进山的,也是他们给你整回来的。”
老姜摇头:“跑没跑不知道,反正我是没听见动静。然后我就用烟丝和棉絮子止血,使绑腿缠了两圈,就往家走了。
“醒了,姜叔。”徐宁闻声凑了过来。
刘天恩在旁说道:“二哥,这词不是雪中送炭的近义词么,我俩搁家学一头午呢!”
前阵子不是有头棕熊给李山扑死了么,我就想去寻摸它,还没等到柳树沟呢,刚走到老牛沟东边,就听周围有点动静,我往前刚走两步,就瞅见一头全身花里胡哨的大猫,搁雪壳子下趴着呢……
“我大哥?诶我艹!我就说好像是瞅着他和二哥了,我寻思是做梦呢,当时真是一点劲没有,脑袋发沉,眼睛瞅东西都模糊。”
原本王彪是想表现表现,哪成想他二哥根本不给机会,但刚才为啥让他和姜球儿去外屋地单独相处呢?
从这就能看出,老姜是个干净利索人,哪怕没有女人操持家务,他一老爷们也能将里里外外收拾的挺好。
此刻,王二利和杨玉生、刘大明在当院抽烟,屋内张银山在给老姜处理伤口、扎针,旁边有徐老蔫和姜球儿守着。
“这针扎完得半拉点才能醒,再给他扎个吊针,醒了能好受点。待会别给太多东西吃,喝水也得拿羹匙蒯,一次给两羹匙就行。”
“行,赶紧给他打两针。”
姜球儿说:“今早晨五点多钟,说去山里遛套子……”
姜球端着碗,用羹匙背面蘸了点水,放在老姜嘴唇上抹了抹。
老姜实话实讲:“活着真好。能搁山里遇见你们,算我命大……我就不说谢了。”
“哈哈,我琢磨就是这点事。”
几人走到院门外,徐龙瞅着王彪笑说:“行哈,彪现在挺会来乎事。”
徐宁板着脸道:“趁虚而入是啥好词啊?你知道是啥意思么,就特么瞎叭叭。”
姜球儿说:“房檐子底下。”
“啊,那我好像有印象了。”
“恩,你爸啥时候搁家走的?”
徐宁点点头:“你爸没啥事,养半个月就能好,你不用瞎想。”
姜球儿在外屋地掀门帘,眨着杏眼道:“大爷,我现成饭,不用给送……”
徐宁说:“这老豹子和猫一样都挺记仇,我估摸它得来咱屯子周边溜达,姜叔,你这阵子就搁家养着,哪都别去了。”
“那我还嘚瑟啥呀,要不是我大哥,我肯定得留山里,捡了条命回来有啥不知足的,消停搁家养着吧。”老姜心有余悸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