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平日输的一丝不苟的头发,此时也凌乱的散下来不少碎发。
脸上昨日被萧墨宸打出来的伤口,非但没有愈合,反而越发红肿。
整个人说不出的憔悴狼狈。
他几步冲到姜南溪面前,一把抓住她的手。
气急败坏地怒吼:“我定远侯府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一个未婚女子夜不归宿,还与野男人勾勾搭搭,姜南溪,你……你怎能如此放荡不要脸?”
姜南溪简直无语了。
她用力挣扎了一下。
可是沈翊轩这次的力气却出奇的大。
双手如铁钳一样死死捏着她的小臂,甚至用上了内力。
力气大的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姜南溪痛的眉头皱起来,语气也冷了下来:“沈翊轩,要我再提醒你一句吗?我跟你之间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你算什么东西,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沈翊轩赤红着双眼,声音嘶哑地道:“南溪,你就非要如此吗?”
“我知道你恨我移情别恋,恨我要娶思瑶为妻,所以想尽了办法报复我。”
“可你不该用作践自己的办法,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我真的很心痛?”
姜南溪:“……”
姜南溪可太知道这位前未婚夫自说自话自作多情的本事了。
她根本没兴趣和沈翊轩纠缠。
手腕一翻,一根金针落在指间。
姜南溪往沈翊轩的麻穴上一扎。
沈翊轩痛呼一声,不得不松手。
姜南溪连半句废话都懒得跟她多说,就要进御王府。
早在她和萧墨宸去看祁瑞霖热闹前。
莺莺姑娘就被送到了御王府中,免得他被祁瑞霖报复。
姜南溪想起这位小姑娘因为太过有骨气,被祁瑞霖打得吐血。
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她打算给莺莺好好检查一下。
沈翊轩猛地冲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又惊又怒道:“南溪,你有没有听到我的话?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你为何要这般不知好歹?”
姜南溪冷笑一声:“为我好?”
“所以你移情别恋姜思瑶,却还要贪图我的嫁妆,是为了我好?”
“强迫我当平妻不成,就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让我当妾,也是为我好?”
“你们定远侯府对人好的方式,可真是特别啊!”
沈翊轩闻言眼睛一亮:“南溪,你果然在吃……”
姜南溪早料到了这自恋狂要说什么。
迅速打断她:“那要不然,我为了沈世子好,也给你下点药,让你爬上梁王的床如何?听说梁王出了名的喜好美色,只要是俊美青年,来者不拒。且梁王出手大方,只要上了他床的男子,都会给予丰厚的报酬。”
“定远侯府如今不是穷的连我的嫁妆都还不出来了吗?想必沈世子只要爬上梁王的床,必然能为定远侯府带来一大笔资财。”
沈翊轩脸上那自信飞扬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下去。
一张俊脸几乎狰狞扭曲,双目喷出熊熊怒火瞪着姜南溪。
仿佛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
姜南溪笑眯眯道:“沈世子,我都如此为你着想了,你怎么好像还不太高兴啊!”
沈翊轩简直要气疯了:“你让本世子去当娈童,你……你怎么敢?”
“笑话!”姜南溪嗤笑一声,“你都敢强迫我这个堂堂县主当妾了,我送你去当娈童,不是礼尚往来吗?怎么?你那么做就是为了我好,我只是说说而已,就是给了你天大的侮辱?”
“沈翊轩,都说人不要脸,至贱无敌,我看你们定远侯府的人,都贱的让人看到就想吐了。”
沈翊轩被骂的面皮紫涨,胸口不住起伏。
可偏偏,姜南溪这一番话半点面子都没给他留。
一时间让他连自作多情的余地都没有了。
但眼见姜南溪要走,他深吸了一口气。
突然又重新恢复了那种深情和好意被辜负的怨夫模样。
他退后一步,再次拦住了姜南溪。
哑声道:“南溪,我们不闹了好吗?我今日特地在这里等你,不是为了跟你吵架的。”
姜南溪:“……”
神啊!
来道雷劈死她吧!
这天底下为什么有人能这么油腻这么下贱这么令人作呕,却还能这么自信的?
沈翊轩却还在一脸被辜负了深情的痛苦模样,劝道:“南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