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远道而来,先喝杯茶润润嗓我们再谈吧。”
孟朝言看了看那人,又看了看杯子里的茶水没有动弹。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喝茶的。”孟朝言虽然敢单枪匹马的过来,但是她也不敢在外面乱喝乱吃。
这茶水,谁知道有没有古怪。
“呵。”大汉冷哼一声,见她这么不识趣,也就自顾自的喝起茶水来。
一楼的吵闹声传到了二楼楼上。
二楼的房间里倒是静的很。
那大汉坚持不下去了,才又开口,“我知道小姐是为了什么而来,只不过,您要的东西,我这里可是没有的。”
“没有?”听到这里,孟朝言也冷笑了一声,“没有的话,那您找我来,是做什么呢?”
“我这里虽然没有,但是这北辽外面,可是多得很呐!”
大汉的神色带着得意,指了指窗户外面的景色。
外面?
孟朝言这么多年都在同商队打听低价买盐的渠道,可是打听了许多,要么是不知道,要么都是支支吾吾的。
只有现在面前的这位,胸有成竹的说出了她想要的东西到底在哪儿。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孟朝言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像当年的孟迟一般,同商队一起出城死在外面。
现在孟家上下,也就只有她一条小命了。
“放心,我的话就撂在这儿了,没有真东西,我怎么敢哄骗勇毅侯府的少夫人?”
孟朝言心中有了计较,看来,这人在这么多些天里,没少打听过她的消息。
买盐这事儿,孟家庄子上下,没人知晓。
他能打听的有限,多半就是觉得孟朝言同当年的孟迟一样,像是要走贩卖私盐的这条道路。
“那既然如此,我们是什么时候去看?”勇毅侯府少夫人的身份,孟朝言不知道能不能让他们稍微畏惧一点儿,留下自己的一条小命。
如果留不下的话,那她可就要从长计议了。
“这一切,都还要看少夫人什么时候方便了。”络腮大汉举起茶杯来,等着孟朝言跟他碰杯。
在生意场上,只要决定了一件事情,这件事情十拿稳妥之后,两方人马就会举杯同庆。
商贾嘛,一般都是喝茶,举茶杯。
这样的规矩,孟朝言是清楚的。
也看见刚才那大汉喝完之后,又从同一壶茶水里把茶水倒了出来,轮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倒是先把先前冷掉的一杯倒了重新再倒的。
她也举起杯子来,碰了碰,然后轻轻的抿了一口。
“那我确定好时间之后,也是到这里来找你吗?”孟朝言放下茶杯看向对面的人。
哪知道对面的人见着他喝了茶水之后,对着她笑着,反倒是不回答了。
孟朝言见状,哪里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刚站起身,就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晕晕的。
她咬了咬牙,强撑着想从这房间里出去,哪知道才走到门口,门刚被她打开了一个缝隙,就被赶来的大汉一把关上。
“少夫人,既然来了,那就不要想着这么着急的离开了。”
孟朝言晕过去的时候,耳边就只剩下了这一句话。
然后瘫软在地,意识全无。
那大汉看了地上的孟朝言一眼,打开门,让门口早就候着的两名小厮把孟朝言给抬到了里面去,又让人传信给他真正的主家。
屋子里的灯光忽明忽暗,孟朝言的手脚被绑了起来,房间里除了她空无一人,门也被死死的上了锁。
北辽的明月楼里,月泠派出去跟着孟朝言的人见她进了赌坊一直没出来之后,立即朝月泠禀告了这件事情。
“什么?”月泠闻言也是眉头紧皱。
要说这北辽,除了镇守边关的将士们,也就这个赌坊身后的来历最不好惹。
孟朝言是勇毅侯府少夫人的身份,在这北辽暗流涌动的地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月泠没有想到,她居然还真的会去赌坊,而且还是一个人,在梁风眠都没有在的情况下。
“现在怎么办?”一旁的暗卫一直在等着月泠下命令。
“去,告诉梁风眠身边的小厮,就说他们的少夫人,现在在北辽城内的赌坊里。”这是月泠在私底下,能够为孟朝言做的唯一事情了。
“是!”
那暗卫领命之后朝着城外的军营而去。
小马儿和葫芦等到梁风眠回来之后,也都是一直在他身边伺候着。
葫芦是忠心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