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也是当时楚姒朝说话难听,周如胥也并未纠缠。
回去后楚姒朝本想搜集闻繁落的罪行上交大理寺。
恶意传播疫情便是太子都保不住她。
但她回来得太晚,闻繁落的一切罪证都被抹得干净,就连那王婆子跟裁缝都找不着了。
楚姒朝听说因当日自己的那一吓差点让闻繁落没了半条命,可她仍觉得不痛快。
也就是在这几日,忽传出闻繁落失心疯的消息。
楚姒朝倒是没想到她这么不经吓。
“疯了吗?”
她嗤笑,“就这心理素质还学人玩陷害,真是又蠢又怂。”
楚姒朝本不想就这么放过闻繁落,但人发了疯,这辈子都这样了,闻家出了个疯子女儿,今后在京城也少不得旁人嘲弄。
为人父母却不管教好自己的女儿,让其作奸犯科,这对夫妇也是活该。
楚姒朝并不怜悯。
“朝朝,你看我拿了什么好东西!”
尉迟令蹦蹦跳跳地从外面进来,献宝似的打开食盒。
里面是肉麦饼跟烧鹅腿,还是扒好的烧鹅腿。
“上次你就说你喜欢吃这家的肉麦饼,我又给你拿了,鹅腿我早早的就去排队了,还热乎着,你试试看!”
望入尉迟令真诚而炽热的眼眸,楚姒朝心头发软的厉害,也不愿相信这么善良友好的人,竟会是周如胥。
她接受不了这点,但想起之前在隔离室的那几日,虽然周如胥有些习惯跟阿令很像,就连身上的味道也很相似……但一个人的气息跟气场是不容易隐藏的,应该不是一个人。
楚姒朝又忽想到那日他只身对抗大理寺的模样……
那样充满杀气的阿令,不像是她认识的阿令,更像是……
“朝朝?”
尉迟令疑惑地看着她,眨巴眼:“朝朝你在想什么呢,赶紧吃丫!”
楚姒朝才回神,夹了一块鹅腿肉吃:“好吃!阿令你的扒鹅腿的手法是越来越好了。”
尉迟令有些小得意,嘚瑟又自豪。
楚姒朝看着他,心里暖暖的,但对于阿令,她有太多的疑惑。
阿令的装痴傻明哲保身她能理解,但她真的很难接受那么好的阿令居然是周如胥。
离谱又让人惊悚。
楚姒朝想了想,说:“后日我带阿令出去玩儿好不好?”
“好啊!”尉迟令愉快地同意了。
过后尉迟令出去了,楚姒朝看着房内袅袅升起的香炉香烟,忽道:“白水,你将屋内的乌龙茶香换成沉水香气。”
白水不解:“姑娘您不是说这乌龙茶香世子喜欢,所以……”
“就是想换个味道,闻腻了。”楚姒朝一顿,又说,“之后将世子用的衣服都熏上沉水香气,但味道不要过重,淡淡就好。”
“是。”
楚姒朝眯了眯眼。
她一定要弄清楚尉迟令是不是周如胥。
那日周如胥的话令她惊恐,但也难保不是为了撇清设下的局。
两日后,楚姒朝去了茶楼。
太师府对面的茶楼。
她在二楼靠窗的位置,时不时看着楼下的太师府门口。
这会差不多也到了下朝的时候。
半柱香后,马车停在太师府,周如胥身着紫衣官袍、气质森冷。
他走进了府邸。
楚姒朝将手中茶杯一饮而尽:“我们去见见太师。”
白水愣住:“可您没下帖子,就这么去了会不会不好?”
若是旁人唐突些是可以的,可这是太师啊,皇帝的宠臣爱将,又是军功赫赫的将军。
“放心,太师不会怪罪的。”
楚姒朝一笑嫣然。
另一边,回到府邸的尉迟令才要换上世子的衣服,却听侍卫通报说楚姒朝来访。
阿雕惊了下:“大人可否要见?”
尉迟令顿了下:“想来她也等我许久了,当然要见。”
他放下世子服,在前厅见楚姒朝。
二人落座后,楚姒朝斟酌着如何开口时,男人便先道:“我还以为世子妃不会再理我了。”
“是不太想理你。”楚姒朝也是直白,“但若非太师,想来我也葬身贼人手里,我还是很感激你的。
不知明日太师是否有空,我想同我的夫君一块谢您,之前我也曾说过跟夫君一块来见见太师,就约在春满楼如何?”
阿雕听得一头冷汗。
这、这时要约两个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