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闪流苏,心头一动,移开视线轻声:“当年齐王冯神武与还不是太子的冯颀,还都是孩提,二人在一起下棋,时兼任身为他们夫子的戚镇看了一会儿,与我父亲说。”
“冯颀的棋风浮躁浮夸,容易冒进吃亏,不如冯神武的草蛇灰线伏脉千里。”
“就这一句话?”
秦洛杉问。
孙棣:“一句话就够了。”
“要知道当时戚镇作为陛下最信赖的臣子之一,与几位宰相也是颇有交情。”
“他说一句,比旁的臣子、妃子说一年都要有用。”
“太子因为这句话,原本定好的侧封储君,硬生生多拖了三年。”
秦洛杉不明白他说这些的目的,但也不想打断他,毕竟他今日说得,可是她在别处费尽心思也难打听到的。
“你不用乱猜,我想干什么,我很快会告诉你。”
孙棣笑笑。
“你莫要觉得那是个意外,我父亲与戚镇也是好过一段时间,他告诉我,戚镇私下里很看不上冯济,觉得冯神武也就是现在的齐王才是储君资质。”
“而当时的杜方言,兼任太子的太傅,颇受太子信任。”
“所以你明白了吗?”
孙棣问。
秦洛杉脑中好似有团乱麻,但她慢慢想着,脑中灵光一闪,将所有的线连上。
“我明白了。”
她慢慢说。
孙棣赞赏看她,声音多了些沉闷:“况且我父亲去世后,我尚且年幼,府中人心惶惶,是杜方言对我孙家万般照拂,不然早就被政敌陷害,夺了爵位。”
秦洛杉沉默。
她总算弄明白了始末。